如懿传之卫嬿婉（68）

养心殿内，皇帝的脸色冷得如一块化不开的寒冰，娴妃坐在一旁悠闲地泡着茶水，是不是还得看向窗外。

如懿“皇上，高贵妃所犯之事，怕不是她一人所为，许多的事情她一个人想不到如此周全。”

皇上“该吐的双喜都吐干净了。和高氏有关的，朕都听进去了。再和旁人相关的，双喜语焉不详，也知道得不甚清楚，朕无谓再查下去。

如懿沉默片刻，轻声道:

如懿“宫中传言四起，说臣妾重罚过慎嫔，固然不能不怕。但高氏也被谣言惊动，畏惧治病，皇上已经觉得她有疑，所以一直不曾好好去看过她，还是说皇上早就知道。”

皇上看了娴妃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皇上“高氏怕成那样子，朕便知道她和阿箬有见不得人的事。”

娴妃走到皇帝身边，似乎只有靠得越近，才能打消自己心中对皇上的隔阂。

如懿“臣妾身在冷宫时被群蛇围伺之事，双喜已然招了是高氏主使的。火场那窝蛇也找了出来。只是臣妾不明白，为什么怡嫔有孕时被蝮蛇惊动胎气之事双喜却至死不招?认了一件难道便不肯认第二件么? "

皇帝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说道。

皇上“那些奴才素来奸猾，能少认一桩怕也是好的，还以为能少些责罚呢!既然都是蛇，即便不是他做的，哪里能脱得了干系!左右也是一死!”

娴妃眼中有些许的失望之色，见皇上有意要遮盖此事，只得默然不提，接着说道。

如懿“至于用朱砂水银毒害龙胎之事，双喜只知道是高氏拉拢了慎嫔，参与其中，至于高氏是不是拿主意的人，他也不甚清楚。皇上与臣妾一样，隐隐知道高氏虽然做事狠了些，但未必有这样周全的智谋。"

皇帝静静听着如懿说完，牵了她的手在榻上坐下，轻言细语地安抚道。

皇上“朕知道事情不查的水落石出，便是委屈了你。可是你要知道，许多事盘根错节，若弄得太清楚，便会到了连朕都无法收拾的地步。朕登基才这些年，不能有任何动摇国本的事出现，免得人心浮动，江山不安。”

娴妃知道多说无益，只能低低垂首，伏在皇帝肩上，眼波似绵，绵里却藏着针。

如懿“皇上的心胸里有江山万代，臣妾的心胸里却只有皇上。所以，臣妾听皇上的。只是高氏残害皇嗣，多次意图杀害臣妾，臣妾实在.是....."

娴妃从冷宫出来，皇帝就觉得她变化很大，自从愉妃过世后这种感觉就更深了，见她不在钻牛角尖，把手搭在她肩上，有温热的气息从他掌心隔着薄薄的春衫透进来。

皇上“高氏在朕身边多年，总是温柔如水，却不想背后竟是这个样子。朕有生之年，不想再见到这样的毒妇。可是如懿，她的父亲高斌并无大错，又是朕在朝堂上的可用之人。朕不能因为他女儿的过失迁怒于他。所以对着外头，朕不会给高氏任何处罚，她也依旧会是朕唯一的贵妃。"

娴妃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攀上皇帝的胸口，澹澹薄薄的衣衫下有滚热的心跳，她自己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自己对皇上的情意还是没有全然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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