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67）

轵邑城平静了很久之后被一道消息炸开了锅，两位遇刺重伤的皓翎王姬回来了。

宁晴熙先给在五神山的皓翎王写了信。

玱玹在辰荣山上翘首以盼，小夭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但是看见宁晴熙那钗环朱翠下依旧霜白的长发时整个人的脸色有些不好。心也有些凉。

当年阿姐的伤势不轻，还给小夭强渡了精血和本灵，自己的身体她是半分没有顾忌。后来，樊氏和郑氏在阿姐的雷霆之怒下无人生还，外爷给他写过信对于上垣宫的事情并没有详细提起，只说了阿姐是怀着不顾性命的打算去了上垣宫。

如今，玱玹看见她虽然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但是他也不知道宁晴熙到底如何了。

宁晴熙倒是无所谓，对于自己这个模样没什么好在意的，发丝霜白是因为根基也损，她现在自然可以用灵力维持回从前的样子，但是这副模样又不是见不得人，她没必要因为别人的目光而困扰。

玱玹从当年她带着小夭不告而别就一直有许许多多的疑团想要她来解开。

“我没有什么要问你的。”宁晴熙让无商留在这里帮衬玱玹，这些年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知道，而她没兴趣去过问玱玹这么做的理由。

“但是我有很多问题想问阿姐。”玱玹表情有些怨念。

“说吧。”宁晴熙不怕有这一遭。

“阿姐，你和相柳究竟有什么关系？”玱玹当时只是被无射告诫了一番，但是不管是无射还是无商口风非常紧。

“有交情，有交易，有各取所需。他欠着我债呢。”宁晴熙的话简单概括，她没兴趣和玱玹详述。

“你为什么没招安他呢？”玱玹不解，他姐姐也不像是做赔本买卖的。

“天应该还没黑。”宁晴熙说话的语气倒是温和，只是谁都听得出来她在说玱玹白日就开始做梦。“我招安他，为了什么？为了西炎王？为了我父王？还是为了你？”四个反问倒是让玱玹愣住了，甚至忽视了宁晴熙不再称呼西炎王外爷，而是冰冷疏离喊他西炎王。

宁晴熙浅浅一笑，“既然什么都不为这是一笔赔本买卖。”

“能和他做的了买卖的，怕也是不多了吧。”玱玹知道就不该对宁晴熙的想法抱有揣测。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宁晴熙喝了口茶，“对了，涂山璟死了没有？”

“啊？”玱玹听见这话实在是呆住了，“他一直昏迷不醒……只是情况不太好。”

“很好，死了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多放点礼花庆祝。”宁晴熙若有所思的模样让玱玹打了个激灵。

“阿姐……他和樊氏郑氏可不一样……”玱玹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宁晴熙直接趁他病要他命。“而且璟不醒，对于我和丰隆不是什么好事……”

“哦，你缺钱，还是缺粮。”宁晴熙精准问住了玱玹关键性问题。

“……没缺。”宁晴熙给他留下了无商，怎么可能缺钱缺粮。只是涂山璟出了事，两位王叔一个让阿姐搞得半死不活，另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撞了阿姐枪口说不定就到头了，但是他们和涂山篌的关系很亲近。

“那他是死是活重要吗？还是涂山篌那个蠢货你对付不了？”玱玹感觉他姐这二十五年是去干什么了，嘴越来越毒就算了，这精神状态也实在非常具有攻击性。

“阿姐，璟得罪你了吗？”玱玹是真心实意问出这个问题。

“就冲着小夭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给他一点好脸色。”宁晴熙没有隐瞒症结所在，“所以你最好给我把皮绷紧了。”

玱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