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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调任到不位居前线的职位？”“是。”多兰特总部的办公室里，诺顿站在调任员办公桌前，调任员洪亮的嗓门响彻整层楼，引得在场所有人都看向这边。多兰特总部装修类似于复古与现代的结合体，优雅大方，给人一种很愉快的感受，但诺顿不喜欢。

“现在本来有能力在前线工作的人手就是不够的，这几年好不容易与诅蛇教同盟，又多出了阿索托徒，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责任心要调任？”

调任员重重敲几下桌子，脸颊气得通红，吼完这句话后胸膛剧烈起伏着。

诺顿脸上仍然带着那副漠不关心的神气，仿佛听完这句话无动于衷。等调任员情绪平复下来后，他盯着地板，淡声开口：“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要加入多兰特。十年前加入，只是以为这样能证明。（停顿数十秒）十年……够了。”这句话，在场能懂的不多。

调任员启唇刚要再说点什么，倚在打印机台旁边的约瑟夫轻声道：“让他调任吧，去阿尔卑斯山那。”

调任员有点为难的啊一声，约瑟夫指的是阿尔卑斯山下的收容所，那个收容所一直没有人愿意去，理由是在那怎么拼死拼活的工作都不会有前途。

诺顿对那里略知一二。“好。”他说。

可能是因为那边真的没人愿意去，当天下午诺顿便坐上了前往瑞士阿尔卑斯山的崭新的绿皮火车。车窗外的风景似乎在陆续快速的后移着，唯一不变的是到处都是的皑皑白雪，白蒙蒙的一层雪铺在各处，是寒冬独有的风景。

火车上人不少，穿戴华丽的贵妇和一位穿军装的中年男人坐在诺顿对面，男人点了不少吃的，吃相难看。诺顿看一会风景，便直接闭目养神。

睡醒时恰好到站，诺顿起身从行李架拿下手提箱离开漂亮的绿皮火车。

“诺顿•坎贝尔，是吗？”“嗯。”

到达收容所，管理员在门口迎接他并领他从大门进去。

这座收容所坐落在阿尔卑斯山山脚，以前是疯人院，建筑类型却是基督教教堂的风格，还有挺大的庭院，因为是冬天他看不出什么美丑。

管理员是一位随时抱着一只黑猫，另一只拿着蜡烛台的黑衣修女，一般人们称呼她为“安”。

“怪物都关在地下，一般他们也不愿意上来。”安拉开走廊常年拉着的窗帘，外面的光勉强照进来，诺顿清楚的闻到一股霉味和铁锈味，他下意识皱眉并问：“为什么不愿意上来？”

安停下来，回头直勾勾的看他半晌，恍惚道：“上来有什么意思吗……这世界到处都是疯子。”“到处都是？”“是的，不然你就不会出现在这了。”安说。

安为他准备了一间向阳尚未布尘的房间。

第二天天蒙蒙亮，诺顿便起床去按安给的食单去厨房了，怪物们要的都不难，一般只要白面包，稍微复杂点就是冰糖红茶配两层三明治再加热牛奶。

诺顿将柴扔进熔炉里，把刚出去挤的牛奶提过来，用大号勺子把牛奶勺到熔炉上方倒进去。一大早，厨房这里的烟囱冒起了团团白烟，增添了这个疯人院的人情味和生气。

“你，是新来的？”一位老者模样的怪物接过早餐，隔着铁栏歪头看诺顿。

“准确来说，不是。”诺顿说。

“哦，对了，你不要插手小丑和裘克的事噢，你会好惨的。”002接过滚烫的热牛奶，慢条斯理的喝起来。诺顿狐疑的看向这个老者，在心里留了个心眼，转身离开。收容所怪物并不多，并且大部分不需要午晚餐。诺顿的空闲时间比以前多多了。

诺顿经常点燃客厅的壁炉，披着老式披肩缩在沙发上看书，等壁炉中的火烧得炽热把屋子调和到温暖的地步时，便合上书睡觉。醒后偶尔出门买报，偶尔写写信，春天来临后，带属于收容所的细毛羊群带上阿尔卑斯山放牧，日子清闲又无忧无虑。

一年两年，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过去，记忆中那抹暗红身影始终没有再出现，怪物们可以老去的死掉了，不能死去的永远被封在阿尔卑斯山下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