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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结束后，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墓地。诺顿不久前来过一次，这次来却是看死去的安娜，发现时有一把长刀插穿了安娜的脖子，从刀的样式来看，这事不容置疑是小丑干的。他通知了卢基诺这件事，仆人们过来挪开安娜尸体时果然看到有用血写成的小丑英文。

米切尔夫人办事快，第二天人就安葬完毕了。

卢基诺为安娜带了一枝山茶和一本《圣经》，诺顿身上只有一盒烟，也就不拿出来给安娜添堵了。

两人站在安娜墓前，十分有默契的缄默，待了快十分钟后离开回家。

“卢基诺。”凌晨一点四十，诺顿在回房间前叫住卢基诺。

卢基诺停下脚步，睨视着诺顿。

“过来。”卢基诺照做了，诺顿伸手勾住卢基诺脖子把人拉下来，让他的额头抵到对方额上。诺顿望进对方眼睛深处，他对当年救过卢基诺的事情记得很模糊，唯独记得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就像镶在传说中埃及艳后头饰上最夺目的琉璃色上等宝石，诺顿唯一喜欢的东西，就是宝石。

卢基诺这样的眼睛似乎能把世间所有的七情六欲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傻子会把安娜的死归咎于自己身上。

“听着，安娜的死完全在于那个疯子，和你无关，懂吗？”卢基诺的气息拂到他脸上，略微有点不稳，带着攻击性的脸近在咫尺，没什么表情，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卢基诺露出一副乖巧又仿佛在游离的模样，诺顿知道他在思考。

“我虽然没有你们的能力，但我不会延续安娜的下场。”诺顿接着说，语气平淡的和说今天天气一样。

“我不会让你死的。”卢基诺撩起眼皮，坚定且专注的盯着诺顿幽深的眼睛，认真的说。诺顿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嘲讽道：“你不能保证。”我们亲爱的坎贝尔先生可能很久以后才知道，此时此刻他自私的想卢基诺说出点保证的话是因为什么。

卢基诺刚启唇，教堂方向传来的钟声便回荡在屋子里，有规律的重复，提醒现在是整点了。时间不早了，卢基诺和诺顿对视一眼，诺顿率先放开卢基诺，道一句晚安。

“我发誓，不会让你死的。”在诺顿推开房门时，卢基诺说，他的声音不大，甚至快融入钟声里，仍是无比清晰的回响在诺顿耳边。“你发誓……”诺顿无声的重复一遍，他回头去看卢基诺，卢基诺还是那副样子战立在那里，不同的是这次脸上带着笑意，就像个说出山盟海誓的天真孩子。

诺顿看了一会，勾起嘴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