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从前

“你是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无法终止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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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嘴角蔓上一丝苦涩，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宋亚轩准确来说，是已经安排好了个女朋友。

刘耀文的心像是颤动了一下，他看向宋亚轩，语气里是极致的温柔:

刘耀文那，你愿意吗？

宋亚轩轻轻摇了摇头。

宋亚轩不重要。

刘耀文可是他们不能替你做决定。

刘耀文眼神真挚，宋亚轩知道他想帮他。

宋亚轩他们不那么认为。

可是刘耀文不会懂的，谁都帮不了他。

宋亚轩我对他们来说，只是一颗棋子。

利益比什么都重要。

至少大多数人这么认为。

宋亚轩说完轻轻往嘴里扒拉了一口米饭，他说得风轻云淡，刘耀文不敢想他是怎么一步一步走来的。

空气安静了许久，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埋下的脑袋，用很小的声音问他:

刘耀文那你会娶她…吗？

宋亚轩顿了顿，抬眼对上刘耀文有些不安的眸子，给了他一个不确切的答案。

宋亚轩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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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原来是宋家独子。

鲜花，掌声，偏爱，他的世界曾洒满阳光。

那时他是霁月清风的少年郎，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也是一轮高悬苍穹的耀月。

耀月的陨落，是在九岁那年。

他记得母亲大病一场，最后抚着他稚嫩的脸颊沉沉睡去。她眶里带着泪，眼神里是宋亚轩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细节记不清了，宋亚轩只记得她闭上眼睛就再也没有醒来。

然后，天黑了。

父亲在不久后带回来一个女人和一个与他同岁的小男孩，他们逼宋亚轩叫她“妈妈”，然后正大光明夺走他身边的一切。

铺天盖地的辱骂，惩罚，甚至是囚禁雨点一样砸在他身上，砸得生疼。

他想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那个两面三刀的继母讨厌他从来不需要理由。

一道道伤疤狠狠烙在宋亚轩尚为稚嫩的心上，他常躲在角落小声抽泣。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成了这个家的外人。他开始变得孤僻，麻木，冷清，变得和从前截然不同。

就连他自己也时不时会恍惚。

他有点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

可是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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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连成一片，把天空压得很低，一时间天阴得像是要滴出墨汁。

两人收了餐具，并肩走出食堂。

刘耀文最近老是阴晴不定的。

刘耀文插着兜埋怨着天气。

宋亚轩点了点头，没管刘耀文有没有看见。

刘耀文我送你吧。

宋亚轩不用。

刘耀文要下雨了。

刘耀文上下打量了宋亚轩一遍，然后视线又上移到他眼睛的位置。

刘耀文你好像没带伞。

刘耀文说得小心翼翼，宋亚轩觉得他又看到了高中时候那个刘耀文。

山城好像总是下雨。

从前是，现在也是。

宋亚轩你也没带。

刘耀文笑了笑，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刘耀文宿舍不远，我去拿。

刘耀文等着。

刘耀文不由分说地一路小跑，宋亚轩有些无奈地垂眸，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

校园很大，宿舍楼和食堂又呈对角，平时大多数人都是骑着电动车回宿舍的。

要说这距离吧……

不远不远，也就差不多几公里的样子吧。

宋亚轩站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默默观察着整个校园的布局。

绿化做得很好，几乎是每个角落都种了几株花花草草，即使是在冬天，也能看见很多宋亚轩叫不上来名字的花开得很盛。

周围没什么人，空气也很安静，不远处踩着高跟鞋走动的声音格外明显。

随即是一道温温软软带些惊讶的女声。

“宋同学，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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