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听着梁邱飞说的话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眸,随即唇角忽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凌不疑“说得不错。”
凌不疑的语气淡淡的,但那眼眸深处却是闪过了一丝寒光和算计。
或许这是天意不成?他正愁着该怎么抓到那只爱哭的小兔子。
这下,倒是直接送上门来了。
凌不疑从来就不是什么明君,从小他就知道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要不择手段的去争抢,要不然一辈子都得不到。
凌不疑“吩咐下去,将袁慎先关押进诏狱听候发落。”
一般进了诏狱的人,基本罪名都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程锦予并未等到袁慎下朝回来,而是等到了朝廷派下来搜查证据的人。
“礼部尚书袁慎因有通敌叛国之疑,圣上已下旨将其关入诏狱,我等是奉旨前来搜查的。”
袁父听完之后当场便晕厥了过去,程锦予无暇顾及其他,连忙吩咐人将袁父先抬回了房间。
好在那些来搜查的人带走了袁慎书房里的所有东西之后就离开了。
入夜的尚书府格外的寂静,因着白天袁慎入诏狱的消息,府中人人自危,个个都提心吊胆的。
袁父苏醒过来便觉得天都要坍塌下来了,他虚弱的靠在床榻上人更苍老了几分。
袁父“袁慎他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呢?还说查到了他利用职务之便向敌探传朝中的消息,这怎么可能呢!”
程锦予坐在床前软椅上面露担忧,双手微微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事情来得实在是突然,就连她现在也都还是不知所措的。
袁父平日里对袁慎百般不满,但他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程锦予安抚好袁父之后便退出了房间,她神情有些恍惚,身子一软便要倒下,幸好被门口守着的秀禾给搀扶住了身子。
秀禾“夫人您快歇歇吧,都忙活一整天了。”
秀禾神色担忧的说道,程锦予眉宇间尽是疲态,今日事发突然,袁父晕了过去府中无人维持大局。
程锦予强撑着自己安排好了府中的一切事务,紧闭府门不让任何人自由出入。
一面维持府中的运作,一面照料年迈的袁父,程锦予已然是有些疲惫了。
但她想到了今日突然入狱的袁慎,咬了咬牙还是打起精神来摇了摇头。
程锦予“不....秀禾,你去帮我备一辆马车,我去诏狱看看夫君现在如何了。”
诏狱位于皇宫的另一头,程锦予提着食盒坐着马车在夜幕沉沉的时候到了诏狱的入口。
这里守备森林,高耸的墙让人看了便觉得压抑无比。
程锦予本以为守卫不会放行,已经让秀禾带上了尚书府中所有的积蓄想恳请守卫通融一二。
但那守卫听说她是袁尚书的夫人之后,便奇迹般的放行了,程锦予连贿赂的银钱都没拿出来,只不过只能她一个人进去。
程锦予披着黑色的斗篷,手里提着食盒跟着守卫顺利的进入了诏狱里头。
这里阴森森的有些可怕,地上潮湿泥泞,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有些难闻的味道,貌似是混杂了血腥味。
程锦予忍耐着心底的颤抖和害怕,艰难的跟着守卫来到了一处单独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