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在笑,语速颇为漫不经心,“这是我本来的名字。我是江湖人士,来自一个杀手组织,名唤无影阁。”
“这里是地下城,由何青负责,作为司礼监的情报网,但只听从我的命令,与无影阁无关。”
阮酒毫不意外地笑了笑,揉了揉陆妄轻的头发,“轻轻很厉害。”
陆妄轻微微别开脸,耳垂泛起不自然的红。
“你会遇见我,是因为我接了阁主任务,前来刺杀阮轻。阁主与荣亲王有旧怨,他不但想阻碍阮轻登基,更想毁了皇族。”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却说得十分平静,眸中划过淡淡的讽刺。这间暗室极为隐秘,想来阁主现在应该还在找他。
察觉到女子的手还在抚摸他的发丝,陆妄轻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笑了声:
“公主怎么不害怕?”
他起身,钳制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撑着床沿,慢慢带着阮酒向下躺,压在了她的身上,“莫非…公主还将我当作阮轻?”
陆妄轻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只是过去伤了脑子,对身边的事情反应比较迟钝,这种无关紧要的事,阮酒不教,他也不会刻意去学。
可现在他的记忆完全恢复,该有的思考能力与理解能力也一并回到正常状态。脑海中掠过先前与阮酒相处的种种,方才发觉阮酒分明也在刻意引导他。
她很聪明,人尽其用,既代她继承了皇位,成为她手中听话的恶犬,又可以为她带来享受。
可偏偏陆妄轻却庆幸自己生了张好皮囊,倘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有被她亲自教导的机会。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阮酒却反问他,“本宫从始至终,都只认为你是轻轻。”
她从未唤过他一句“阮轻”。
陆妄轻微微一怔,随后不可控制地笑出声来,胸腔震动,冰凉的唇向下压,掠夺她口中芬芳。
“可我不是你的堂弟,”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细软的秀发,他啄吻她的唇,轻声慢语,“小酒,我是一名男子。”
不论是“轻轻”,还是陆妄轻,都不曾将她当作“皇姐”。他只想看她娇懒倚榻,红唇娇嫩,眼眸含水,任他索取。
手指勾住阮酒繁复的公主冠服,陆妄轻皱着眉,半天都没能解开。
刚准备用暴力,手反被阮酒按住,“你知道这件冠服有多贵吗?江南织造府最好的一批秀娘忙了三年才做出来一件,不准乱撕,否则你让本宫往后在重要庆典上穿什么?”
陆妄轻有点委屈:“哦。”
他这副模样把阮酒逗笑了。她摸了摸他的脸,手臂缠上他的脖颈,抱着他翻身,回应他的吻。
“做事要有始有终,轻轻,本宫再为你上一课。”
………
皇宫夜深,距离阮酒与吐浑部落小王子乌尤双双出事,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孙仲杨与谭深忙得脚不沾地,几处大门皆已封闭,禁卫军几乎搜遍整座京城,都没能将人找出来。
可长公主还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