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欢渡 2.入宫觐见(2)

宫门之外，凌不疑宋栖时两人上了早已在此等候的马车。

两人虽并排而坐，中间却硬生生空出了一个人的距离，宋栖时的一侧都快挨上了车窗的布幔。

凌不疑“可饿了？”

宋栖时“回将军，尚未。”

凌不疑本还想将先前派人备好装盒的糕点拿出来，但谁知道宋栖时一句“尚未”，把他堵的死死的，连个温柔体贴的表现机会都没了。

凌不疑“方才你和皇后娘娘相处如何？”

他不死心，继续撩起话茬。

宋栖时“回将军，都好。”

宋栖时依旧面不改色，恭恭敬敬认认真真的回答他问的问题。

凌不疑“……”

凌不疑窘态的抿了抿唇，看着宋栖时，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实在想不通，宋栖时长得如此明艳惊动，怎么性子如同木头一般沉闷。

凌不疑“你不必对我如此生分。”

凌不疑“咱们夫妻后半生一直相依相守，若是天天拘束着对我，岂不是让自己受累？”

凌不疑还是喜欢直接把话挑明了说。

宋栖时闻言，不禁惊异凌不疑竟能想到与她的未来，还是相依相守的未来。

宋栖时“我性子自小就这样，并不是有意与将军生分的。”

她自然看得出来，这一路上凌不疑都在尽力找出点话题，只为同她说说话，缓和安静沉默的气氛。

宋栖时不是不识趣的人，可她一开口回话，便只有几个字能吐出来，别的，就再想不出了。

凌不疑“那你对我可否别总是用些敬语？”

不知道是不是宋栖时的错觉，她觉得凌不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期求的意思，看着委屈巴巴的。

宋栖时“嗯，好。”

她敛着的眸子抬起，向凌不疑淡淡莞尔一笑。

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凌不疑准确的捕捉到了，一时间心里甚是欢喜。

凌不疑“好看。”

宋栖时“将军说什么？”

凌不疑“没什么。”

宋栖时没再问下去，不过后来想起，宋栖时才发觉凌不疑应该是在说，她笑起来的时候，好看。

马车毫无征兆的颠簸了一下，宋栖时没来得及反应，向一旁倾斜，额角不偏不倚的嗑在了凌不疑的肩膀上，紧接着又是“哐当”一响，眼睛也被刮蹭到了。

凌不疑忙将她固在怀里扶稳。

凌不疑“伤到何处了？”

一只手轻轻捏在宋栖时的下颌上，仔细端量。

其实说疼不疼，也没个伤口，就是眼睛被撞的一时半会睁不太开，眼皮微微泛红，控制不住直淌眼泪。

宋栖时“就是眼睛撞到了，过会便好。”

凌不疑抬手替她拭去溢出来的眼泪。

宋栖时勉强将被撞的那只眼睛完全睁开，视线之中还有几团花影。

宋栖时“真的无妨，缓一会便恢复了。”

她见凌不疑还是皱着眉头不松。

凌不疑“还是靠着我坐稳妥些。”

凌不疑后悔最初在马车上任由宋栖时离自己远着坐了。

宋栖时这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被凌不疑搂在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