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神非常冷漠,好像带着白雪。
"你心知肚明。"
一切都是那么的茫然,他真的不知道眼前之人在说什么,"替代品?"他从来没想过。
苏沫颜低垂着眼帘,就连看一眼都不想看了,眼前之人实属让他感觉厌烦。
可能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想着会有人不一样的对他,不说百般呵护,能不用异样的眼神来重视他,不用非常浮夸的语言来形容他。
能理解,当比他长辈的人都离开了以后,只有他无法像以前难过失声痛哭的孤独。
他渴望着一切。
谁不渴望着别人的关注?渴望着别人能对他的事情细心,能给出及时的关照,可没有啊?…
谢云泽望着犹豫了半天,还是不忍心,犹豫了半天缓缓开口道:" 你近日是不是一直看到一个身着一袭蓝白衣的人?…"
他说话的声音不高,喉咙里滚动出一丝丝颤音,透着难以掩饰的紧张感。
"怎么想承认了?"
他之前对谢云泽有多温柔,现在就有多冷,句句言语都带着不耐烦。
谢云泽闻言,并未有慌张的神情,一切都是那么的淡然,显然他早就知道了。
"那人就是你,是以前的你。"
"你觉得我会信吗?"
没有任何记忆的过去?怎么可能。
他的神情自若,好像把心中的千言万语想尽了。
"这一切都有原因,信我。"
他的话不长,可字字真诚,语气中透露着他的肯定。
他意识中那人,也曾说过他不会害他,但他心中还是有很多疑虑,让他琢磨不透。
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判断了。
他顿了顿,本要开口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又无声的合上了嘴。
木窗外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查下斑驳的影子,树叶面染上淡淡的金色,信风吹起,把这树叶带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右护法拖着重伤的腿,一瘸一拐的前进着。
虽然都已经瘸了,可还是保持着僧人该有的样子,手拿佛珠保持着端庄。
周围寂静一片,虽不是暝昏但黧暗已经笼罩了一切,迷雾萦绕在身旁,只有死寂。
"哎哟,去他的下死手,回去就上报看你活到什么时候苏沫颜,呸!"
说罢,手还在空中挥武着放泄着怒火。
远处亮起点点红光点点,向他这边慢慢移动。
他面露喜色,什么也不管了往前冲,根本没有一个僧人该有的样子,手上的佛珠也不管了扔到了一旁。
"尊主大人!!"
说罢,一个轿子出现在眼前。
"看你如此狼狈,失败了?"
低沉的嗓音,传入他的耳中,从中嗓音很冷,弥漫着一点薄凉。
右护法勉强一笑道:"尊主真是料事如神,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
"哦,赶快说来听听。"
"小少爷不管怎样都要离开您,都要去找的人是苏沫颜。"
轿中人笑了笑,"此话当真?"
"是是是,不是真的小的,怎么可能说呢。"
右护法立马应喝道。
轿中的人,缓缓拉开帘子,露出容颜一双凤目,冷艳凌厉,眼帘微低。
鼻梁高挺,肌肤冷白,眉如墨描,下颌线完美到颈。
不错,眼前之人就是谢云泽的兄长,也是魔界的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