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他长相俊朗，身材挺拔，一袭蓝白衣显得飘逸洒脱，一张线条分明的俊美面孔上，双眉斜飞入鬓，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度。

与他的模样甚然。

可那股和气，他好像是没有的。

苏沫颜率先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频频出现在我的意识中。"

面前之人愣了一下，随即歪着脑袋低笑几声，"汝便是吾，吾便是汝。"

他闻言轻蔑的笑了，"看你这说辞，应该是前辈，怎可出言如此？"

"吾现一说，便知你不信，可汝便是吾，九卿终会告知你。"

谢云泽？？

他一时听着有些混乱，他认识谢云泽，而且他还知道些什么。

他虽知道谢云泽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他也明了这个目的。可眼前这人这么一说，让他加固了提防谢云泽的心。

"不用提防。"

"什么？？"

他听得懂人心里所想？这…不是早已失传了吗？

"他不会害汝的。"

说罢，他变化成了云烟消失了。

随之而来，是肩上伤口传来的痛感。

他睁开了沉重的双眸，他们已离开了寺庙，他立马做起，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绝对安全，他才又躺下。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所养成的习惯。就害怕，某天真的死在了那些突然晕倒的某个时刻。

可能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刚才那人所说的话太过于无法接受，让他头疼欲裂。

全身的血液，沸腾着涌上脑袋。只感觉脸颊发烫。他死死的握紧的拳头，深吸一口气，就慢慢的放开。

他真的很不敢相信，他把那个人放走了，好歹曾经，也是仙界众生，都要畏惧三分的人物，怎么时至今日，想杀的人都变得如此狼狈。

他当初真的太善良了，可众生从来没有善良过他呀，想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情感，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即将冲破理智的牢笼。

想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约传来，渐渐逼近，他下意识的转了过去，闭上双眼。

顿时，只听开门声。

"看着伤的很重。"

这熟悉的声音入耳，是谢云泽没错。

可他又想着刚才那人说的话，他暂时不想理他。

说不定还能套出些话。

谢云泽来到了他身旁，坐到了床边。

他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再近一点就要看出来了。

谢云泽顿了顿，说道:"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命都不要了，苍生有那么重要吗？"

他睁开了双眼，果然如他所料，果然套出了一些话。他和他意识中的人果然有关联。

可他胸口竟然有一种难以言语的难受，谢云泽的一切，原来都是把它当做，他意识中的人。

怪可笑的。

他从来就不应该被人怜惜，就算死了也没关系啊，谁会希望他好呢，从来没有。

"曾经也是，现在也是你要让我等你多久…阿晏。"

那人也叫阿晏？难怪了，他叫我时如此顺口。

他再也听不下去了，缓缓的坐起身。

惊到了一旁的谢云泽。

"终于醒了，伤口还痛不痛？"

他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手紧紧的攥着，顷刻间，收缩成一团，他低垂着眼帘。

默不作声。

那种沉重的感觉，就如平均浑水里的泥沙，渐渐沉淀下去。

他说不出话，他也说不出来。

谢云泽看着，明显知道他刚才听到了。

这时是无比的寂静。

他虽知道他不该这么说，但他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都听到了。"

他冷哼了一声，不紧不慢的道:"怎么？是我欠你什么吗？为何要如此对我？"

"不是…"

"那为什么？我一直当着别人的替代品。"

谢云泽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么想，"什么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