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时的亭瞳,如照尽了红尘的耀眼光辉。小打小闹之后迎来了新的一日。
苏沫颜睁开了那睡意朦胧的眼眸,起身,眨了眨那双迷人的桃花。
望了望枕边人,还在熟睡之中,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昨日的一切都太乱了,乱的他都快忘了他有多久没有哭了。
他以前虽也不是个爱哭的人,不过委屈之时也会露忧伤的神情来表达他不高兴,可后来就不会了。
毕竟
已经没有比他更加年长的人让他这么做了。
总不可能在小辈面前这样,这不就是了体统吗?
想着他便换好了衣物。
上好的丝绸云锦衣袍上身,里面照常是白色的衣衫,一条如亭瞳初日般的长绳系那纤细的腰间。
悠闲之中带着一丝端庄。
青丝打理的顺滑,并未用发冠或头绳相上,而是随风吹起。
打理得体之后,他便轻轻推开了屋门。
几片梧桐叶先映入眼帘,抬头望去,梧桐好像表达着他马上就要进入沉睡般,在经过昨夜的洗礼之后,只剩下他最后的枝条在挺立着。
"阿晏,早安"。
清脆的少年声,清晰可闻。
谢云泽在梧桐下,跟苏沫颜问着早安。
而苏沫颜示意的点了点头,便走向了庖房。
在这个院落之中,未有其他的奴仆来服侍他们,全都是他一手打理,简单一点的,就有小怜儿来。
不是他们请不起奴仆。
也不是看不起。
只是,他觉得自己能搞定一切,何必请那么多下人。
"原来阿晏,也会做吃食啊"
"要不然呢?那你之前吃的那些是什么"
别说此话一出,氛围顿冷,可少年还是紧跟在身后。
"阿晏昨晚休息的可好?"
"今日想去哪儿?我陪你"
"今日早膳吃什么?"
"……
好像忘记了他来找苏沫颜的真正目的。
感觉真正的目标好像是他一样。
在他后面闹了有几刻钟的时间,他们来到了庖房门口。
"我说你不要跟着我,我要准备早膳了,你一个魔界富公子就不要填乱了"
说罢转身,露出一个面带讽意的笑容。
而谢云泽不以为然,"我会啊"
怎么可能?
他即使不信的,认为肯定是他想要进庖房的 骗人手段罢了。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用了"
可谢云泽哪可那么容易放弃,瞬时抱住了苏沫颜。
"你!你干什么?!"
苏沫颜惊了一下,又下意识的想搬开他的手。
"阿晏不信,就让我试一下嘛,如说我真不会,你随时可以把我赶出来"。
这言语之中,还有着少年的撒娇,让他实在经不起,便只好答应。
苏诺言轻轻推开庖房门,映入眼帘,是干净的灶台以及庖具。
所以经历柴米油盐可并没很脏的油垢。
谢云泽看着这一切都很新奇的样子,让苏沫颜再次陷入怀疑。
他真的会吗?我干嘛要把它放进来呀…
可是现在赶他出去肯定是要闹的。他并没有这么做。
拿起了挂在灶台旁的缠臂绳,准备系上时,却被谢云泽一把枪走。
"你又要干什么,我的小公子"。
谢云泽未语,非常熟练的系上绳子,拿起放在篮子里的蔬菜把玩了一下便开始洗起来,洗出来的蔬菜还甚是干净。
不禁让他有些惊讶,他居然真会做菜。
不过他转念又想,只不过是洗个菜而已,切菜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利索了。
可他接下来的所有举动,都让他不禁有些惊讶,从切菜,炒菜到调味。
都做的十分的麻利。
"做的这么好"
他忍不住的说了出来,而在一旁炒菜的谢云泽,闻言,却笑出了声。
"阿晏要尝尝吗?"
"啊?"他愣了一下,刚要拒绝,就被塞了一口。
入口即化,调味方面把控的十分好,仿佛置身浓汤之中。
这么好吃。
"好吃吗?"
言语出时,还露出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