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小五(二)

　　┃办公室

　　“六同学，我现在算是彻底记住你了。这次他伤的不太重就算了，如果要去医院你也要担责。我还是希望你克制一下自己，我可管不动你们闹，但你就是还回去起码也要有点分寸.........”老师正对小六进行一些思想教育。

　　短短几分钟后，办公室门被打开。小五走进来对另一名老师说了几句后便注意倒了一边的小六。然后走过来与老师简单沟通了一会使小六成功快点解放。

　　┃走廊上

　　“那两位又把你怎样了”

　　“他们在你我的椅子上倒水，然后没忍往去收拾他们。现在我的裤子后面湿了。”

　　小五感觉小六说最后一句的样子真的好可爱，一时走了个神。等回神后演饰性地清咳两声，又问道：“那，小六你是怎么收拾他的，听起来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挺狼狈的，估计以后都不敢了。”

　　“嗯……我拿粉笔扔他，然后把他肩膀扔出血了。”

　　“小六！！”小五走到她身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你也太历害了，一个粉笔头教他做人。霸气侧漏啊!要我觉得，这打得真得劲，他们欺负你这么久。对这里大多数爱欺负人的人千万不要示弱。因为只要你没受什么大伤，老师基本不会管。谁想天天受欺负，哼。”

　　小六低着头“小五，如果受伤者伤很重，那施暴者要承担怎样的责任？说起来，我好像已经从受害者变成施暴者了。”

　　“这里治安太乱，这所学校也不利外。有人被打伤已经司空见惯，上级其实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事，口口声声的责任从未执行。所以放心，在这个破学校不会有什么重责任要承担。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是霸凌者。”小五又低下头微微一笑，“小六才不是霸凌者，我们这属于反击，你只是反击得重了点。就这的治安，法律跟个空气一样，完完全全宗教至上，我们没有被保护权，如果不想受欺负，反击是最好的武器。”

　　“告诉你个密秘。”然后小五贴近小六耳朵轻声说，“我们学习一定要拿下年级前十，这样才可以有机会申请去别的城市更好的学校，别的城市可能有宗教，但决不像这这么浓，他们一定会正常看你。别的地方治安普遍都很好，我们受欺负可以不用自己反击，而是依靠那个法律反击。那样的生活一定很好。但这些，学校从来不讲，因此知道可以申请离开的鲜为人知。所谓的公正全是骗人的，为的就是让全镇人来献祭在这地方。”

　　“谢谢，但为什么你知道这些？”

　　“诶呀，我那所谓的父母是这所中学及小学的老师，我经常帮助这两所学校干一些活。这些密秘都是有时候偷看和偷听得知的。没有决对信任的人千万不要让TA知道。我对你的信任是相处中得到的，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好人。”事实也如小五愿。就情商这一点小五是真的高。

　　刚好两人走到了教室。此时因为已经放学了，所以教室空无一人。二个收拾收拾便离开了教室，在此之前，小五和小六处理了两个椅子上的水。

　　┃路上

　　“小五，一会我去办身份证，你来吗？”刚出校门小六第一个开口问向小五。

　　“完全可以哒，反正今天早，我就和你走走。”

　　……

　　小六刚办好出来，小五也缓缓跟上。

　　“所以你是改姓了对吗？”

　　“嗯，放心我已经去学校那里讲解过了。”

　　“哦，怪不得。小六你现在要去哪儿啊？”

　　“当然是回家......搬东西。你也要来吗？那公交车不便宜诶。”

　　“没事儿，就区区一趟公交车嘛。刚好我要体验下那公交车怎么坐？”

　　有人往旁边一看，刚好走到公交站旁。没等多久公交车就开来了。

　　刚买完车票的小五骂骂咧咧地坐到位子上。

　　“就一趟公交车的钱，我能包几次早餐啊？小六要天天坐吗？”

　　“一会还要坐一趟回来呢。以后就不用了，这玩意太烧钱了。”

　　“呜呜呜……”

　　┃车上

　　刚上车的小六终于想起了些什么东西:“小五，我问你个可能比较奇怪的问题。”

　　“小六，我告诉你一个奇怪的……哦，那你问吧。”

　　“你做梦吗？你通常做的都是什么梦？”

　　“……我当然会做梦啊。说起来我做的梦很奇怪，以前我有问过周围的一些人，他们都表示，通常人做的梦有美好的、奇怪的，额也有噩梦。但我好像天天做的都是噩梦，把我整得不想睡觉了。”

　　小五再次用特别轻的声音告诉小六:“我还有个秘密，我的这些噩梦出其意料的可以连在一起，你是没体验过做那种噩梦有多么的真实。有时候我一度感觉自己就像是穿越到了那个地方一样。”

　　小六得知此事后心想:“周围人与我们是不一样的，而小五他和我竟一样。如果这样说那她和我岂不是……一类人？关键是那个名字叫得也有关联。不行，一定要进一步确认。话说她到底有什么理由这么相信我？”

　　此时小五之的手在小六眼前晃了晃“唉，想什么呢？然后我跟你讲一个更奇葩的，我至今还没告诉过任何人呢:我从有意识开始是六岁，正常人都是三岁或四岁，而我竟然晚那么多。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特殊的人嘿嘿。”

　　“她不会也有什么特异功能能看出来我和她是同类人吧？如果是我，可能真的没有这么大的勇气什么都告诉对方。”小六又在一旁沉思。

　　说完后的小五貌似意识到了什么“话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因为我也经常做噩梦而已。”

　　“哦~诶小六，要不一会儿我们去剪个刘海。”

　　然而，此时此刻的小六正在想事情，她并没有注意听小五说的后面那句话。

　　“………”

　　“哦……哦，可以啊。”尴尬地过了几分钟。

　　┃姬玛姨妈家

　　姬玛姨妈见小六进来了，什么也没说继续扫她的地。微微向前一瞟看到了小五。小五被看得有些尴尬，随便想了一句问题去问姬玛姨妈:“额，内个，我是小六的同学名叫小五。太太……小六这是要干什么？”

　　“哦，六的同学啊。真没想到她竟然能交到朋友。如你所见，她要收拾东西去另外一个地方住，离开我们家。”

　　“住在这里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出去啊？”

　　“既然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也没必要住在这个地方。这一点是我和她共同认可的。”

　　“啊……？”

　　“怎么，我又不是她妈妈。只要她同意，我就没有再要养育她的义务。”

　　“可是小六她挺好的呀，为什么要……”

　　“唉，没家教。”说着，便离开此地。

　　“这人怎么这样啊？什么意思？不是，我问那个问题跟没家教有什么关系？奇奇怪怪的。

　　此时，小六手上提着一堆东西，走到小五身边轻声叫还处于蒙逼状态的小五走了。

　　┃公交车上

　　“小六，发生什么事了？那个人为什么……”

　　“以她的性格，她应该告诉你了吧？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难道你的妈妈不会反对一下吗？”

　　“我没有妈妈。”小六说这句话的时候，和平常一样冷，好像无所谓似的。空气瞬间又安静了。

　　小五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以为小六对于这件事可能会很敏感，心理上是很想知道她妈妈到底是死了还是怎么了，但是也不敢再说什么。

　　保持这样的氛围直到下车。本来小五要考虑继续跟着小六的，但后来还是算了，说了一句拜拜二人相互离开。

　　小六站在车站上，并没有立刻走。她对于小五，后来不跟她讲话很疑惑。“为什么我说完那句话后她什么也不说了，难道这也是那个什么什么宗教里的规矩:没妈的孩子不配跟别人说话？还是说那句话说的不好听，听了别人会难受？再或者说她不会以为我很难过吧？可是我对于那些亲人一点情感也没有啊！这么说，所以我刚才是不是应该向她解释一下，而我却呆在那里？唉呀，这人际交往真麻烦。”说完，甩甩头便离开。

　　┃一栋大楼边

　　“看这个钥匙应该就是这栋大楼了吧？好像我应该要坐电梯到13楼的……姬玛姨妈故意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13好像也是那个什么里面非常不吉利的数字。‘三号楼13楼六号房’小五说这里的宗教比较浓，这屋子怕不是要被他们称为凶宅？”

　　说着带着东西来到电梯来到那层楼，没多少犹豫，提着东西立刻就走到了那间屋前。“好在倒也没真给我租个凶宅。”

　　打开门，屋子内除了灰和蜘蛛网很多整体还是相当干净的。或许这就是从没人住的屋子才允许有的优点，而小六是这的第一个住户。

　　打扫起来比较方便，东西也很快摆放好了。今天没有作业，此时的小六正在思考经济问题。以后这个房租以及自己所有的生活费，还有那个洮茨中学可能要交的一堆杂七杂八的费用都要靠自己。如果仅靠姬玛姨妈给的那点费用完全就是在死亡的边垂死挣扎。思考了一下，或许在小六这个年龄，她可以试着找点工作。

　　思考过后望了望钟表，此时才四点半多。今天那裤子都干的差不多了，本来还打算换来着好像不需要了。稍后，小六简单打理一下自己便出门找些适合她干的工作。

　　刚出门撞见了七号房的人，也就是她的邻居。那是一位红发小姐姐，她的刘海很奇特，是斜的。看上去挺可爱，看到小六便和小六打了个招呼“你就是新来的住户吧。咦，你怎么住这间屋。是别人给你租的吗？”

　　“嗯。”

　　“也难怪，我发现这里人的宗教信任很浓重。所以这间屋是整栋楼价格最便宜的。但即使这样，也很少有人自己愿意租到这。看样子你年龄挺小的更像是别人帮你租的。嗯……不过没有关系，我不是本地人，没有那种偏见的。如果以后有什么帮助，可以叫我哦。诶，对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小六第一次使用了自己的姓。“姐姐，你叫我希尔薇特就可以了。”

　　“哦，好的。我叫艾比，你看上去有什么事要去做，先去吧。出去小心一点。”说完，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