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桦知道。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想活着,只能依附于他,而他就算没有我,还会找别人的。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岳绮罗那你可知玄清到底在图谋些什么?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却说不清楚。
柏桦他从与我们多说什么,向来只是吩咐,而且也不准我们私下里互相询问。
岳绮罗这样啊…… 你曾在城外河底设过法阵对吗?那是什么?
柏桦我并不懂阵法,那也是他让我设下的,我也不知又何用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岳绮罗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法阵是什么样子?
柏桦记得!
段三郎想了想,抬手涌出一个水镜,从那镜子里照出一个八卦图,虚虚晃晃,看不真切。
岳绮罗 你离我近些,我瞧不清楚!
段三郎将水镜离得岳绮罗更近些,岳绮罗终于能看得清楚了。明明没有亲眼见过,可那景象却隐隐熟悉,不知为何,岳绮罗总觉得这个法阵丝毫没有邪气,反而是阳气大盛,这明明是个镇邪的,玄清为何要把它放入水底?
再一深想,只觉头疼非常,又是那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脑袋里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他到底是谁!
岳绮罗又来了……
柏桦谁来了?你怎么了?
又是一声沉重的石门声响起,段三郎急忙将水镜收回,就见披着老皇帝皮囊的玄清走了进来。
柏桦主上!
玄清眼睛瞪的老大,看看岳绮罗,又看看段三郎,总觉得其中有事。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问道:
玄清谁让你来的?你来做什么?
柏桦我……
岳绮罗玄清!你这个不要 脸的老东西,你一个羞辱我还不够,居然还让这个懦夫来对我落井下石!
岳绮罗你个老不死的,有本事放开姑奶奶,我俩单挑啊!
柏桦岳绮罗你住嘴!主上是何等人物,轮得到你来挑衅?
柏桦主上,莫要中了这贱-人的激将之法!
玄清的眼神不停的在二人身上来回,也不知段三郎话能不能信。毕竟那日段三郎宁可放弃重生的机会也不肯动她一下。眯起眼睛,嘴角带有一丝讥讽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到段三郎身前,每走一步,段三郎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玄清你当真不再对她有情?
柏桦是她无情无义在先,诓骗属下在后,属下对她岳绮罗,只有恨!
岳绮罗你算个什么东西,凡夫俗子罢了,也配与本姑娘提情提爱?
玄清呵呵,如此便好。如今她已无再害你的能力,这样吧,你去取她一只眼睛,我就相信你的忠心。
段三郎瞪大了眼睛,取她的一只眼,这让他如何能做到?可若是不取,怕是他的小命也要交代在这了。
柏桦主上……这太过残忍了吧?
岳绮罗玄清你敢?
玄清怎么,你下不去手?
柏桦属下遵命!
从手心化出一把水做的尖刀,心里暗自做了决定。
既然如此,他不如就跟玄清拼个鱼死网破,也许还能给岳绮罗争得一线生机。
紧握匕首,缓缓又道岳绮罗面前,抬手蹭了蹭岳绮罗精致的小脸,又滑倒她的唇边,擦掉了她嘴角的血痕。
柏桦绮罗,我是那样的喜欢你,你怎么就不肯看我一眼呢?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齐衡?
岳绮罗蹙着眉头,不知段三郎什么意思。
柏桦只要你求我,我就会放过你,否则……你这美丽的眼,可就再没有了……
段三郎用余光看了一眼玄清所在,趁着玄清看不见的空当,凑近了岳绮罗的耳边低声道:
柏桦一会我拖住他,你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岳绮罗惊了一下,没想到段三郎打的是这个注意,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段三郎的眼神制止了。
段三郎深吸一口气,做好了以卵击石的准备,最后看了一眼岳绮罗,不知向谁道了一声:
柏桦不要怪我……
“叮!”这已经是被沈夜砸碎的第九个杯子,破碎的瓷片散了一地,还有些许崩到了正在地上跪伏着的一众小妖身上。
沈夜三天了,三天了,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本尊养你们这帮饭桶有什么用!冥界那边有消息吗?
小妖没,没有……不过大人……
沈夜有什么话赶紧说,少吞吞吐吐的!
小妖 回夜尊大人,我等确实没有夫人的消息,不过这几天四处打探之时,属下无意中发现了许多奇怪的高墙。起初属下等并无在意,可是却总觉得这些遍布各地的高墙似乎有些什么规律……属下愚笨,猜不透其中缘由,这便赶快前来禀告大人。
沈夜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管什么破墙,我只要你们给我把玄清找出来,听清楚了吗?
小妖是……是,属下这就去。
待屋子里重归平静,沈夜才将那金色的面具摘去,露出了一张疲惫不堪的青年脸庞,胡茬的位置泛了青,双眸下也是遍布血丝。
刚从外面回来的沈巍三人看着弟弟的样子,有些难以开口,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对弟弟说一无所获的事。
小丁猫奶奶 的!这个臭道士,还能上天了不成?
小丁猫一个大活人他能藏哪去?居然连我都察觉不出来他的气息,他 姥姥 的!
沈巍自然是不能像小丁猫那样泼妇骂街的姿态,虽然得知了玄清才是文镇凶案的罪魁祸首也是气急非常,可多年的隐忍已经练就出他不喜不悲于色的好本事。
沈巍别担心,也许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说明小岳最起码还是安全的,对吗?
沈夜哥哥,你说她会没事的,对吗?
沈巍哥哥会帮你找到她。
小妖大人!禀告大人,有人求见,说是知道夫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