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交易【7】

至于叶瑄，他没有去刻意地认识沐归远，正如他说的那样，沐归远只是前辈的女儿，只是他的任务，更多时候叶瑄只是远远地在她身后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并加以揣摩。

这个过程并不枯燥，沐归远的情感醇正而浓厚——这是叶瑄长久以来观察的结果，因为她总能作出一些出乎她意料的举动。

比如说沐归远的画。

有一次，和绯之提督交接完"庇护所计划"的相关事宜之后，正准备告辞，绯之提督忽然叫住了他，并拿出一张画给他看。

"这是...你们常去的商业街？"叶瑄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幅笔触稚嫩的画作。

"怎么样，沐归远是不是画得很好？"绯之提督笑眯眯地看着叶瑄，说出的语句饱含对女儿的赞赏。

"虽然单就绘画技巧来说，您的女儿尚有不足，但是...用地球文明的话来说，她很爱这个世界，也很爱您。"

叶瑄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因为要照顾以后的沐归远，他对地球文明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了解，用这个文明的话来说，沐归远将她的情感融入了自己的笔尖，这样的画作很动人。

当然，叶瑄无法理解这种画作给他带来的感觉，他仅仅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去评判这张画作，而非他自己的观点。

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在他看来，如果只是想记录自己和母亲去商业街时的场景，有很多种影像记录的方法——每一种都远远比这样落后的手段要高明得多。

"那你仔细看，这里。"

绯之提督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指指着画作的一个角落，示意叶瑄观察这里。

"白色...和紫色的色块？"叶瑄蹙了蹙眉，一个答案在他心里浮现，他本能地认为这不可能，但是看着绯之提督鼓励的眼神，他喉结滚了滚，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在...画我？"

"很惊讶吗？"绯之提督抿了一口插，不紧不慢地问道。

"当然，按理说，您的女儿不可能看见我。"叶瑄心里提高了些警惕。

"她当然看不见你，所以她才没有画脸，不是吗？"绯之提督看着她，眸中闪烁着叶瑄看不懂的神色，"但她说，每次去商业街都感觉有人在看着她，这是她凭借着感觉画出来的。"

绯之提督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即笑着看向叶瑄:"不过她对你的评价很高哦，她说她认为那个人应该是一个长头发的漂亮姐姐。"

"姐...姐？"叶瑄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这也能算‘很高的评价’？"

"当然，因为她说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很温柔，可能她潜意识里觉得这样的人都是姐姐吧。"绯之提督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叶瑄，看来我女儿对你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呢。"

"可是...为什么？仅凭感觉能画到这个程度吗？"叶瑄对于沐归远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关注，他只是想这个幼崽是如何这般精准地定位他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