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缓缓地站起身,对栖语点了点头。
栖语弯身要去拎起他的行李,被他抢先一步抓起:
无畏“我拿吧,东西多,有些沉。”
她没在这些方面和他做争执,看了看远处拥挤地候机的人群,默默地帮他戴上黑色的口罩,并将羽绒服的帽子拉上。
出了机场,搭上出租车,一起回了两人的公寓。
自从无畏公布恋情后,两人就在俱乐部和栖语大学的中间地段买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公寓,房子不大,但足够温馨。
两人一般不会回公寓,他训练忙,常和队友住在宿舍,而栖语则因为研一课题多,大多住在学校。
偶尔赶上无畏休假期或者没有训练的时候,栖语会从学校出来,和他在公寓里住几天,享受独属于两人的短暂时光。
到了公寓,栖语拉着无畏一起上了楼,掏出事先带在身上的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来公寓了,家具上都套上了白色的罩子,在冷白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惨白吓人。
栖语连忙摁下玄关的开关,整个客厅瞬间明亮,他们当时选了暖色的灯光,驱散了黑暗带来的隐隐不安。
走过去,一把扯下沙发上的白布,按着无畏坐下,然后问:
栖语“吃饭了吗?”
无畏缩在沙发里,整个人显得异常疲惫,头发懒懒撒散地卷成一团,薄唇抿着,眼神空洞的望着某处,手里还抓着手机,屏幕里还是他和清融的合照。
无畏“没吃,吃不下。”
声音低低的,气若游丝,如果不是人还好好坐在她的面前,她都要以为他失魂了。
将白布折好放在茶几上,柔声道:
栖语“我去给你熬点儿粥,多少吃点儿,要不然胃不舒服。”
他们这群少年,完全就是在用年轻的身体去打职业,昼夜颠倒的作息,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都不动的训练,过个几年退役了,落下一身的毛病,尤其是颈椎和胃。
压力大得时候,他们往往饭都顾不得吃,就算坐在餐桌前看着饭菜也一口咽不下,久而久之胃就落下了毛病。
她还记得春季赛结束后的当天晚上,战队的人出去聚餐,因为开心猛一吃得太多,又加上喝酒,无畏就犯了肠胃炎,在洗手间吐了好长时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像是一副空架子勉强地靠在墙上,脸白得吓人,栖语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差点儿没从凳子上跌下来。
几人连忙带着他去了医院,挂了一夜的点滴人才缓过来。
自从那之后,栖语就很注重他的胃,除了每天都要叮嘱他按时吃饭,喝些清淡的粥,也会在两人同居的时候亲自下厨给他敖些养生的粥,这半年下来,已经不会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无畏也健康不少。
他们是开放式的小厨房,装了一个很好的油烟机,即使是在同一空间下,也不会闻到油烟味儿。
栖语走到厨房,才想起两人很久没来公寓,冰箱里一点儿食材也没有。
无畏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半躺在沙发里开口:
无畏“要不点外卖吧。”
栖语转过身看他,有些尴尬地点点头,说好。
点了两份外卖,两人凑合着吃了一些,结束后,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多,便回到各自的房间洗漱,然后准备睡觉。
栖语出了浴室的时候,就见已经洗好澡躺在自己床上左侧的无畏,他正歪着个脑袋,右手撑着,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
她略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自己的浴袍,嘴唇张了张,又想到今天的事情,把赶人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们两个人大多数都是分开睡的,偶尔无畏晚上直播到很晚,趁着栖语熟睡,一个人抱着枕头偷偷摸摸地跑进她的卧室,掀开被子,躺在她的身侧,然后长臂一揽将栖语搂在怀里入睡。
她起初的时候还有些介意,后来发现他每次都只是单纯地抱着自己,不做过分的事情,就默许了他这个做法。
他支起身,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走下床,接过栖语手中擦头发的毛巾,说:
无畏“我帮你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