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东方末微闭着眼，记忆在脑海里犹如一帧帧画面在脑海中飞速播放。
……
“小桑，以后不要随便拉男人的手。”
“阿金也不行吗？”
“我？当然可以。”
“那火火和水水呢？”
“你这是想让星月和云雾吃醋吗？”
“什么是吃醋？”
“怎么说呢，你可以这么理解，吃醋就是不高兴。”
“那我以后就牵阿金一个人的手好了，我不想阿金不高兴。”
“那公平起见，我也就只拉你一个人的手。”
……
“阿金，你以后要是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你一个木头，还知道什么是喜欢？”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从哪里知道‘喜欢’这个词的？”
“……火火和月月说悄悄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听见的。”
“……放心，永远会对你好的。你在我这里，永远排在第一。”
“那就拉钩，不许骗我。”
“不会骗你的。”
……
“小桑，这是难过，记住了吗？”
“阿金，你……”
“小桑，往前走，别回头。”
“阿金！”
……
“你的眼睛真好看。”
“你是谁？”
“我是莫林天门的风璇，你就是苏漠吧。”
“你来孤斗星门做什么？”
“碧渊长老让我给你们长老送东西，但我迷路了，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你们长老？”
“……跟我来吧。”
“谢谢！”
……
“难得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准备出声了，怎么，是觉得自己实力太差，怕拖大家后腿？”
“呵，也不知道前两天是谁输给了我，手下败将。”
“苏漠，你要再这样说话，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行，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说话。”
“这还差不多。”
……
“苏漠，我还是不明白，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为了人类选择去死。但我知道，我不会为了人类去死，但我会为了你去献祭。长生与你，我选你。”
“阿璇，你给我回来！”
“苏漠，或许真如十一所说，金木不能共存，你和我，永远都不会有好的结果。放心，没有下次了，上次是你，这次是我。我们，没有下次了。”
“阿璇，我不需要你献祭，你放我进去，别让我恨你！”
……
“臭东方末，要走，就一起走。”
“我，抓到你了。”
……
记忆在大脑中翻涌，这些时日积攒的疑惑尽数消弭，东方末微垂着眼皮，金色的瞳眸中浮现出碧绿色的符文。
符文浮现的同时，黑色大茧一颤，隐隐透出几分绿色的光。
* * *
“那，扶桑呢？扶桑是谁？”
纯黑色的意识空间中，风羽身上正在燃烧的绿金色烟火是唯一的光亮。
她看着对面眸光温柔的幽影，嗓音哽咽，“是我对不对？”
幽影神色一顿，空白了一瞬，像是没想过风羽会问出这种问题。
她也不隐瞒，“对，也是你。”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看着幽影，下半身已经完全化作绿色光点，“是不是我不问，你就不会告诉我。”
风羽顿了一下，胸口起伏剧烈，她深吸一口气，道出自己的猜测，“你只想我做风璇，只想我做蓝天画。在你眼里，我可以做任何人，但你唯独不想我做扶桑，为什么？”
“因为做扶桑，太苦了。”幽影叹了口气，眸光深远，像是在回忆往昔，“当初因为我没能做好我应该做的，才会需要你去平衡生死法则的。”
幽影上下打量了一番风羽，“不过好在祂将生死法则留在你的本体上，不然光靠我和金凌救回来的那一点灵识，没办法为你塑造魂魄。”
风羽沉默了，她看着神色依旧温柔的幽影，轻声道：“那般若呢？他污染了你的本源，将你和他绑在一起，对吗？”
“对。”幽影脸上的笑容收起，神色悠远，“我是最后凝形的元素神明，暗象神明掌管毁灭。而你，木象神明凝形时，天生异象，就连魔渊也生出了各色生机勃勃的花。所以，有你凝形的经验在前，我将魔渊封闭了千年时间，为的就是防备毁灭力量涌入大陆。谁曾想，人类的恶念汇聚到魔渊。当我发现时，已经晚了。魔渊浅层的毁灭力量都缠上了人类的恶念，只有魔渊最深处没有被污染。”
“后来，恶念凝聚成了一个新的生灵，不属于任何种族。他是魔渊的第一个生灵，他给自己取名为般若。”
“但我没想到的是，般若他对人类的恶意那么深。他想动你的本体，被我控制住了，只是当时，我处于凝形最关键的阶段，体内力量中断，他将我绊住了，我的本源被他侵蚀，我的命和他的命绑在了一起。千年时间后，魔渊重新开启，他成了世人眼中的暗象神明。”
“说实话，相较于人类，他对元素神明的恶意更深，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风羽看着笑得温柔的幽影，心上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出声唤她，“阿影——”
“小桑，”幽影语气温柔地打断她的话，她看着风羽周身环绕的十八个绿色的字符，“还记得这一幕吗？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她往前走了两步，附身拥住风羽，动作很轻，虚虚地拢着，像是担心本就全身透明的风羽在她怀中消散。
幽影微微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东方末，神色温柔揉了揉风羽的发丝，“最后一次了，小桑，很快了，所有事情都会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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