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青玄后来呢?那两个少年一起回到了西北边境吗?
此时,窗外的月色正盛,透过薄薄的窗幕洒进一些清清冷冷的亮光。
迦北一直被师青玄握着手,掌心微微有些汗湿了。
不知是幻觉还是怎的,迦北看见了那张苍老的脸上有水光滚过。
迦北没有。
迦北冷冷的声音传来,在座的几人皆是不解,老人却笑了一声。
在黑夜的掩映之下,他的笑竟是那般苦涩。
后沉了沉声,道:“没有。”
迦北的声音笃定,尽管他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心底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许是老人说过,他与他之间隔着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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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接近西北一带,明仪的心理越是说不出的感觉,到最后几天,索性不夜里睡觉,上客栈房顶看月亮去了。
这天半夜,余文礼乐起床如厕,边打哈欠边往屋里走,余光却看到房顶上有个熟悉的背影。
刚开始不太确定,悄悄地翻上屋顶,慢慢移过去。
走近后,只听那人在小声嘟囔着“睡不着可怎么办”…“明天还要赶路”……
余文礼乐从身后猛地一翻,眼瞅着就要精确地挂在明仪身后。
可他的动静到底还是太大了,明仪反应也是很迅速,惊得他手肘撑着房梁,三步并两步地爬到了一边。
回头看时,才发现竟是余文礼乐。
余文礼乐自然扑了个空,但他们自小勤勉,又有法力傍身,足尖轻点房檐生生转了一圈,方才立定。
明仪稍微缓了口气,还没缓匀,那年久失修的老客栈早不知在风雨里飘摇了多少年。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余文礼乐足下猛地一空。
“兄长!”
月光之下,两个黑影相继掉落。
余文礼乐也是心大,掉下去时也不挣扎,明仪奋力一跳,而后环腰带过,两人稳稳地落至地面。
“我家初儿最厉害了。”
本想着开个玩笑就过去了,谁曾想,明仪非但没放开他,黑着脸不说话,样子很吓人。
“你就不能小心一点!”算得上是低吼了,虽然声音不大,但听得出来话里的情绪很饱满,非常愤怒。
余文礼乐怔愣了片刻,双手捧起了他的脸,借着月光,他看到这人红着眼,眉宇间尽是恼怒。
余文礼乐就借着他环腰的姿势,不退反进。
明仪看着他,呼吸之间伴随着余文礼乐身上似有若无的清香。
“知道了,再说……这不有初儿在吗?”
余文礼乐彻底抱住了他,明仪便也不再端着架子,但依旧赌气道:“下次不救你了,就该让你摔下去。”
“好了,好了。”余文礼乐拍了拍他的背,明仪松开了手,但余文礼乐顺势又握住,带着他向屋里走去,“明天还赶路呢,睡不着去我屋里,那儿有些安眠的香药。”
明仪没再反抗,点了点头,便跟着人回去了。
这一夜,两人挤在一张不是很大的床上。
这就导致在靠外面睡觉的余文礼乐紧紧地挂在明仪身上,生怕掉下去。
“从小就一起睡,没想到一转眼床都睡不下我俩了。”余文礼乐嘟囔一声。
明仪想了想,反驳道:“就是他们这儿床小。”
余文礼乐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么睡觉两人都不会舒服,但就愣是没人提出来走或去。
夜半,余文礼乐的呼吸声日趋平稳,手部的力量自然放松了。
刚放松下去,眼见着人就要掉下去了,适时,一只手臂有力的环住了他。
明仪睁开眼睛,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依旧睡的安详。
他便也合上了眼睛,伴着那股清香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