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杯中的清色液体晃了晃,随即被孟宴臣一口闷下。
胳膊肘碰碰倚靠在的沙发上的矜贵男人,肖亦骁笑得一脸暧昧。
肖亦骁哎,跟我说说呗,怎么谈上女朋友的?
孟宴臣很奇怪?
肖亦骁撇撇嘴。得,什么兄弟。才帮他应付了付婶,就被丢到一边。
孟宴臣低头扫了眼扔在桌上的手机,眉心微蹙。
十一点,没有信息,没有来电。
随着孟宴臣的视线看去,肖亦骁瞬间了然。琢磨片刻,他往男人下身那处飞快瞄了一秒。
“咱们都是兄弟,我就实话实说了。那玩意儿不行,得去看,不能讳疾忌医。”
孟宴臣嗯,没钱去医院 ,所以给你投资的钱什么时候还?
肖亦骁讪笑了两声:“别啊,我……”
忽然,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格外响亮,随之是女孩的怒骂。
“你再碰她一下试试,信不信把你底下那东西直接剁了!”
肖亦骁我出去处理一下,你先……
话音未落,孟宴臣已经离开包厢,只给肖亦骁留下一个背影。
“你个臭娘们,给老子道歉,老子要报警!”男人鼻青脸肿,恶狠狠啐了口。
江言你什么东西,还好意思报警?
小姑娘不屑地看着在地上的男人,冷声道。
她手里握的酒瓶倏得被另一人夺过,砰一声,砸向口出狂言的男人。
孟宴臣扔掉残损的半个酒瓶,面无表情地转向少女。
“受伤没?”
江言愣了愣,拉孟宴臣后退几步。然后一手挡唇,一手拽着他的衣袖。
孟宴臣没有明白女孩的意思,但还是配合弯下腰。
江言那个酒很贵,我就拿来吓唬吓唬他,肖老板不会要我们赔钱吧。
孟宴臣……
江言刚才砸的是两块一瓶的,砸一箱都赔的起。
“有没有受伤?”孟宴臣反手捉住小姑娘莹白的手腕,又问了一遍。分明关心的意思,平淡的嗓音却好像只是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
江言没有,我超厉害好嘛!
斯文的镜片后,孟宴臣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转瞬即逝。
他慢斯条理地顶了顶上颚。
那双澄澈干净眼睛里适合最染上情欲的薄红,他会俯身聆听少女如花瓣娇艳欲滴的唇边,独为他演奏出支离破碎的动听乐章。
深陷淤泥,愈挣扎愈深。形销骨立的躯干即将堕入深渊之时在岸边发现了一株嫩芽。
多让人嫉妒啊。一个永陷黑暗,不为人知地逐渐腐烂,另一个却生机勃发,昂扬向上。
于是他抓住嫩芽。
然而,他又收回手。罢了……
可他忽略了困兽欲念既起,便会无所顾忌地掠夺强取。
“回家”,孟宴臣伸手不耐烦地扯扯领带,在路过趴在地上的男人淡淡瞥了眼,就叫那人止不住发抖。
恐怕只有这个男人看见,在孟宴臣附身砸下酒瓶时,漆黑眼眸中的暴戾恣睢。不仅仅是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更可怖地像阴暗走出的魅影,诡谲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