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在修长的指间转了圈。一黑一白,分明是最极端的两种色调,却很赏心悦目。
男人合上文件,低眸看了眼腕表,摘下随手一丢。
孟宴臣还有三分钟,我妈会来。
小姑娘偷摸摸瞄向丢在桌上的腕表,心痛到无法呼吸。
大哥,一块表一套房啊,不行给她,她一定好好珍惜呵护,保证把这表养的“白白胖胖”。
孟宴臣不动声色地皱眉,抬手把表收了回去。
少女眨巴着眼睛,茫然看向他。
孟宴臣的心情好了点。这样才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且只能有他。
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跟一块手表争宠。
“林姨,炖的汤我来给宴臣送上去。”
楼下,付闻樱的声音响起。
江言这才明白孟宴臣的意思,噔噔跑去把正对书房的门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朝孟宴臣鞠了一躬,从沙发上薅了个枕头放在孟宴臣腿上。
江言老板,对不住!
脚步渐近。
搁着沙发枕,少女跨坐在孟宴臣腰上,迅速拿掉他的眼镜,随后伸手去解衬衫最上面的衣扣,但用力过猛,两颗扣子崩落出去。
“老板,不扣钱吧。”女孩忍不住舔了舔粉嫩的唇瓣,犹豫着挪开眼神。
好吧,她承认,她是有点私心在的。
一贯严谨刻板的男人此刻衣着松散,发丝凌乱。黑色衬衣一路开到锁骨下,微微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靡乱绯丽。
孟宴臣的皮肤很白,让江言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留下难以消散的红痕。
虽然没有贼心做,但她有贼心想。试想在公司呼风唤雨的高冷总裁,回家却娇软地被她压在身下上下其手。
如果少女不沉浸在她的老涩批文学中,大抵会发现男人平淡眸瞳里,一闪而过的浓重欲色。
可惜没有如果,当她后来被孟禽兽抱在书桌上“锻炼”的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哭也不管用,反而让那人更起劲了。
书房外的脚步声停止,片刻后传来不在意料内的攀谈声。
“沁沁,林姨炖了汤,我给你和你哥送来了。”
“谢谢妈”
“来的正好,那你给你哥送进去吧。你爸回来了,我得去给他拿一碗解酒汤。”
“好的,妈妈。”
许沁敲门的功夫,小姑娘挣扎着要下去,却被孟宴臣揽住腰按在怀里。
孟宴臣动什么?
男人有些不爽。
江言?
哈,这男人是不是不懂什么叫随机应变?白月光只把你当哥哥,还想让她吃醋?
算了,他是老板,得捧着。
许沁哥,你在里面么?
孟宴臣进
许沁进屋看到的就是这般暧昧的场面。她无奈后退了几步,朝门外的付闻樱笑笑。怪不得特意等在书房门口叫她。
“怎么了?”
“没事妈,哥在忙呢,不打扰他了。”
付闻樱似乎很满意。
“既然这样,那过会儿叫林姨送来。”
很快,门口再一度陷入安静。
江言手脚麻利地从男人身上下来,带着沙发枕火速远离。
江言那个,这衣服算工作损坏,不能扣我工资。
孟宴臣垂眸。
“家里的办公桌,可以换个更大的。”
江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