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恬江肆恬。
她倒是没有心眼子,连化名都没用。
小姑娘看起来挺骄纵的,幸好贺峻霖不是什么坏人,不然就这样还挺好骗的。
贺峻霖对应的字是什么?
贺峻霖我存个联系方式。
这话刚说出来贺峻霖自己就后悔了。
看她这副傻不拉叽的没脑样子,他怎么还在期待这家伙会记得自己的手机号啊。
江肆恬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
江肆恬以后就知道了。
贺峻霖:?
行,合着我这样白捡了一个白眼狼。
贺峻霖我再问你一遍,能不能自己站起来走路。
江肆恬瘪了瘪小嘴,嘴角向下弯去,看起来特别可怜。
某人一时间脑子断了一根弦,他二话不说把人横抱起到副驾驶上,最后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时候心脏还在狂跳,好像下一秒就能蹦出来一样。
……如果她说话没那么咄咄逼人的话还是挺可爱的。
贺峻霖附近没有药店,我有事要做,你先忍着。
江肆恬那你就开去药店嘛,开车很快的。
贺峻霖额头的青筋抽了抽。
怎么捡了个无理取闹的主来了。
贺峻霖我现在能带着你已经是情深义重了,或许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跑高速吗?
贺峻霖有事情等着我到,碰到你只是个小插曲。
如果没有这个小插曲的话,大概他现在已经到机场见到席溪了。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是一头短发,清纯青涩,只是脸上没有留恋自己的神情。
三年过去了,她大概已经留长发了吧。
江肆恬没有再说话,只是觉得腿部不疼了,反倒有些搔痒,她不想去抓,干脆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慢慢睡着了。
她也能看出来贺峻霖的心情不太好,所以做梦前一直在想。
怎么人类这么多不一样的性格啊,有这个怪脾气还好色的老男人,还有那个……
……
贺峻霖路上还是拐弯去买了药,一方面是为了江肆恬的脚,一方面是他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席溪,去面对自己的三年。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出了汗,心跳更快了,贺峻霖还是第一次一天为两个女的心跳快过。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机场的外面,贺峻霖下了车,不过他没有再往前走。
远远地就能看到一个侧脸,席溪偶尔会在朋友圈发自拍,这几年思之如狂的人仅仅凭借一眼就能看出来。
少女已经不再是少女了,席溪穿着黑色的风衣和半身裙,身旁是黑白的行李箱,贺峻霖还记得她走的时候行李箱还是彩色的。
改变了也挺好的。
贺峻霖深呼出一口气,向着梦中那个一头齐腰长发的人走去。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触手可及的距离,他蓦然停下了脚步。
那双圆润的眼睛盯着自己,眼里含着不满和惊喜。
幸好,幸好她还会对自己发脾气,还和几年前一样。
席溪贺峻霖,行李箱好重,帮我提。
没有好久不见的寒暄,没有肉麻的问好,席溪是懂他的,用了最直接的方式找回以前。
可现在早就不是以前了,席溪——
你给的爱让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