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外,阳光明媚,叶子透出鲜绿色,一切都闪着点点亮星。
“起来,到点买饭了。”
塞克清醒了点,觉得脸扎扎的,用手抹一把在半张的眼睛上张开,满手的沙子,里面还夹杂着细小的石子。
塞克瞬间没了困劲,坐起来摸摸后背,果然满是沙子,再一低头,自己被挤得只占了半垫子,剩下半个身子全躺在沙地上。
“你明天别挨着我了,算我求你了。”塞克不耐烦地拍拍满是沙土的头发,沙土落下,头发却沾上了灰尘。
“哥,该买早饭了,走。”索非拽起塞克拍打灰尘的手,把他往马戏团外拉。
索非才不会正面回答他,反正自己没同意,等到晚上就又可以随便在哪睡了,他也不好与自己辩驳。
塞克以为他是默认同意了,便傻呵呵地跟着他起来了。
“哥,你伤好点了没?”
“好多了,本来打得也没多重,就是腿还有点疼。”塞克弯着腰抚摸大腿的伤。
“要我扶着你吗,哥?”
“没事,那哪能有事。”虽是这么说,塞克脸上的痛苦倒是只增不减。
索非看不下去了,道∶“哥,要不你还是别去了?我自己也能买。”
“行。”
塞克说罢便将十镑塞在索非手中,返回自己的垫子躺下。
等阳光亮彻整个马戏团,索非才着急地回来,怀里的面包袋还破了一块。
“来来来,大家吃早饭。”
躺在垫子上如同死人般寂静的员工一个个起来了,一人拿上几个面包便开始一天的工作。
索非拿走已经分好面包后的纸袋,笑嘻嘻地朝塞克的位子小跑来。
塞克仍在睡觉,他的衣服只盖住一半肚子,上面还挂着淤青。
在口水滴到枕头之前,索非摇醒了塞克。而塞克刚一睁眼,便看见个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男人。
“嘿!”塞克一惊。等看清是索非后,又埋怨道∶“你吓死人了。”
“我把早餐买好了。对了哥,你用不用请假,我帮你找老板。”
“好嘛,你去找老板别说我挨打了,说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不然丢人。”
“别怕丢人啊哥,我刚买早餐就遇上那几个混混,正欺负一个小女孩儿呢,我上去就把他们拉开了,帮你揍了他们一顿。”
“你一个人把他们都揍了?那你脸上怎么没有一点伤?”塞克拿过索非手中的纸袋,取出面包嚼起来。
“我不说了吗哥,他们就是群烂货,根本就是不学无术。”
“那他们被打成怎样了?”塞克好奇地问,嚼面包的嘴都停下了。
“他们可比你惨多了,那长毛连头发都被薅出血了,还有那什么狸鼠,牙我都给掰了,本来想给你看看,太有意思了,但怕你觉得恶心,就扔了。”索非激动的地向塞克解释,不光嘴上说,手也跟着舞动起来。
“可我现在就吃不下了,你这么干是不是有点血腥啊,你真不觉得恶心?”塞克将面包干握在手中,瘪着嘴再也不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