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汽水

“索非！”马戏团的寂静被打破，是暮暮丽来了。

　　她喝得醉醺醺的，脸微红，手里拿着一瓶没有盖子的葡萄汽水。

　　“你这是怎么了？喝成这样还来马戏团，宾馆不就在酒馆隔壁吗？”索非着急得上前托住她不稳的身子。

　　“你在这不和我去酒馆……我怎么放心得下。”暮暮丽垂下头，双手紧握住索非。头发埋下她的脸，只透过发隙露出只眼睛，眸子低下望向塞克。

　　“来，我给你买的汽水，喝吧。”暮暮丽提起手中的瓶子，发狠似的往索非嘴里灌，手也抬得越来越高。

　　索非想拽开暮暮丽拿瓶子的手，但无济于事，暮暮丽甚至像是在往里怼。

　　终于，那瓶汽水顺着索非高昂的头流进食管，一点点被吞下。余下的紫色葡萄汽水便会随着脸流下至脖颈。

　　“现在你和我一样了。”暮暮丽说着让索非不明所以的话，而后又脱掉自己的上衣，燥热难耐似的吻上了索非的唇。

　　暮暮丽吻得起劲，企图用纤细的手指解开索非的墨绿色衬衫。将扣子解开三颗后，索非一把推开她。

　　“起开！”

　　“那瓶子里装药了。”暮暮丽冷静得让人害怕，随后又继续着刚才的举动。

　　索非呆住了，只放任着暮暮丽来。

　　塞克被这场面吓到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他没法阻止他俩，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坐在马戏团旁的石头上。

　　塞克看天上的点点星光，思绪万千，他想离开马戏团了，现在的他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想要自由。

　　他不甘在最好的年华做个可悲的小丑。他的梦想不在舞台，台上的他不是真正的他。那个涂满油彩，让所有人开怀大笑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谁，但绝不会是他。

　　他只是个骨子里就透出自卑的男孩儿。

　　“进来吧，外面的蚊子多。”索非的脸上还带着潮红。

　　“噢，好。”

　　塞克小心得站起，索非握住他的胳膊，搀扶他坐在垫子上。

　　“暮暮丽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她明早还得来表演呢。”索非脸上的红润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无所谓。

　　“暮暮丽还是蛮收敛的，毕竟她还知道找你。”

　　“找我？她就是想来报复我，那个情景你也看到了，她灌我汽水的时候眼里有爱吗？她亲我的时候有吗？”

　　塞克沉默了。

　　见气氛有些冷，索非悄悄靠近塞克，道∶“哥，你爱我吗？”

　　“爱，”塞克脱口而出，又找补道∶“朋友之爱——友爱，毕竟没了薇莉我只有你和梅洁了。”

　　“哎呀，哥你还真是冷漠呢。但梅洁这小子我还真是很想认识认识他。”

　　“可以啊，你想的话明天就来后台和我一起跟他学习知识怎样？”

　　“哥，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吧，让他教我学习还不如让……哥教我哩。”

　　“我哪会教人，”塞克推辞道，但突然想到这也许是个复习的好方法∶“但也不是不可以。我学的东西应该足够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