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塞克摔了瓶子,因是土地,瓶子并未碎开,里面剩余的酒洒落在地上,洇湿泥土。
“你把我当傻子吧,这压根不是酒!”塞克拽着索非的衣领,气愤地大喊。
“哥,怎不是酒,我可不会骗人。”索非向后靠着直到碰上后面的柜子,脸上仍是那幅笑模样。
“我喝过这酒,它就是涩,哪有甜?”老板每次请客总会点着种酒,他曾试着喝过,不排斥也没上瘾。第二次也只是暮暮丽非要他喝,瓶都喂在他嘴边,他便又尝了些。
“我就是怕哥觉着涩,所以我加了块哥昨天吃的糖。”索非的领子被揪着,手从裤兜里掏出张糖纸。
塞克撒开拽着他领子的手,打掉他手中的糖纸,警惕地看看他。
“呜呜,哥你还是不信任我。”索非又像刚才似的呜咽起来。
塞克轻叹口气,皱着眉毛背对着他坐在垫子上∶“对不起。”
索非来了兴致,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贴进他的脸,道∶“那哥,你拿什么赔偿我?”
塞克低头沉默着。
“那哥你不说就当是让我说了,明天哥你可以帮我约暮暮丽出来吗?”
“约去哪?”塞克抬起头,双眼放光。塞克总算有个可以摆脱暮暮丽的机会了。
索非将下巴靠在塞克肩上,说∶“去德川林咖啡馆怎么样,哥你说暮暮丽喜欢在哪约会?”
“暮暮丽喝咖啡?我只见过她喝酒。”
“那她爱喝什么,哥你告诉告诉我嘛。”索非撒娇似的语气让塞克浑身不舒服。他挣了一下,索非仍没放开。
“喝牛奶,表现得纯一点,她没准会倒追你。”塞克想起那次暮暮丽和马戏团的员工们在酒馆玩真心话大冒险时的话,他高扬的眉毛显示出得意。
“嘿,知道了哥。要是失败我就追哥,行吧?”索非松开手,兴高采烈地走向自己的睡垫。刚想躺下,又卷起,铺在塞克旁边。
塞克想挪开,他不喜欢与这种人又很多交集,况且这人还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些汗臭。
索非发现了他悄悄拽垫子的手,笑道∶“哥,你去哪我去哪,别拽了。咱们挨得近些有助于增进感情,省得刚才那种不愉快发生。”
他像是傻笑,总给人一种他没有多少心机,很是单纯的幻觉。索非握住塞克仍在拽垫子的手,轻轻“啧”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没有,但马戏团的空旷使任何动静都无限放大。
“哥,快睡吧,明天还要买早饭呢。垫子上有褶皱也不影响睡觉嘛,实在不行我和哥的换。”索非用另只手铺平自己的垫子,那笑容反而越来越大了。
“不用,听你的睡了。”
塞克倒在垫子上,仍背对着他。
“睡是可以,但哥,你转过来嘛,我有事和你说。”索非戳戳塞克的后背。
塞克转过身,不耐烦地睁开眼∶“快点!”
“哥,你说我明天穿什么去见暮暮丽。”
“你一共有几身衣服?穿个干净的。”
“哎呀,哥,你说要是你被人约你希望对方穿什么。”
塞克只想要被薇莉约,他闭上眼,想象着薇莉约会的画面∶“一条黄色小裙子,披着白色披肩,带着蕾丝边的淡黄色短袜,再加上一双平跟圆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