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文明终点

-

【前情回顾】

边伯贤看着陆莲生，似乎是料到陆莲生会不配合，涉及到赫斯亚克的一切，陆莲生都会闭口不答。

一时间空气凝滞，气氛却剑拔弩张，危险一触即发。

-

顶级精神力蔓延的速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强劲有力地穿透透明玻璃到达陆莲生面前。

陆莲生嘲讽的神情未变，目光却移向顶级精神力的所属——边伯贤。

他果然知道，自己的短板不止缺失精神力，还有接受到S级以上的精神力就会疼痛不止，过不了就会毙命的，另一个致命短板。

用生命威胁吗。

陆莲生轻笑。

陆莲生“那本书上可能会有老师的去处。”

几乎是下一秒，那迫人的精神力就被迅速收回，边伯贤最多也就威胁一下陆莲生，并不会伤害她。

虽然缺失精神力，但陆莲生能感觉到，向自己袭来的精神力的强度也不过堪堪到A+。

边伯贤并没有用全力。

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起威慑作用。

林裴向一旁的守护局工作人员点头示意。

不一会儿，陆莲生先前被收走的书籍就被拿了过来，林裴率先看向书籍封面。

那书籍封面用烫金字体明晃晃写道。

《废土》

林裴抬头，眼中尽是疑惑。

边伯贤接过书籍，翻开页面。

陆莲生则在玻璃对面悠哉地坐下来，出声。

陆莲生“611页。”

边伯贤随即翻到611页，出乎意料的，上面全是英文，一本基底是佛教的书，上面却印满英文。

而那一页上面也有被重点标记的字。

“The end of civilization is the end of my life.”

文明的终点就是我生命的归宿。

“The kindling left over from history.”

历史遗留的火种。

“It is the will of God, and the fire will grow into a malevolent flower.”

是神的旨意，而那火种会生长成恶毒的花。

陆莲生“That's evil enough to threaten mankind.”

陆莲生的声音很轻，嗓音低沉，像是神女的吟诵，她笑。

陆莲生“那是足够威胁人类的邪恶。”

一时间，整个审讯室都变得寂静，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能够将人类覆灭的“火种”。

在人心中，庇佑他们的神，却在人类世界留下毁灭他们的恶毒之花。

边伯贤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他是个唯物主义，不相信有什么神佛的存在，他只相信他自己。

边伯贤“你的意思是，赫斯亚克处于文明的终点？”

边伯贤的话总是有一种令人安心的魔力。

陆莲生莞尔，不可置否，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

她那张精致到极点的脸上露出恶劣的神色，佛祖的悲怜不复存在。

陆莲生“不知道。”

陆莲生“或许吧。”

陆莲生“不过，你确定文明会有尽头？”

边伯贤蹙眉，对于人类文明来说，对于覆灭确实还有一段距离，他不肯定书上说的是人类建造的文明。

如果是古埃及文明，玛雅文明，亚特兰蒂斯，或者是希腊神话里的泰坦巨人文明，那么找到他们的终点也不容易。

那么。

遗留的火种又是什么。

是人，是神，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一切都是未知的。

按照书上面说，那遗留的火种似乎还未成长。

边伯贤心里深处的不安逐渐放大扩散，审讯室的其他人似乎也想到了这几点。

除了怪物和书，他们确实没有别的线索或者证据，虽然是怪物亲口说出赫斯亚克，但就一定保证它说的是真的吗。

想到这儿。

边伯贤揉了揉太阳穴，示意工作人员将陆莲生放了，但是却扣留下那本书。

在陆莲生走之前，边伯贤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脱口而出。

边伯贤“文明的终点到底是什么。”

边伯贤“书上完全没有答案。”

陆莲生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隐藏着一些不明的情绪。

“Grow the flower of malice，生长出恶毒之花。”

“你又怎么知道，花一定是花。”

“终点一定是尽头。”

-

“说一切法，莫离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