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激化

By蒾川

最后一抹余晖散尽，暮色渐沉。街道上的人群渐渐消退。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遇寂静的巷口闪出一个疾驰地的高挑身影。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廊，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墨燃双手环一把雕花细木琴，急切地环顾四周，所见惟有一张张陌生的面容

墨燃“师尊? 楚晚宁?”

呼唤式的寻找换来的只有匆匆行人异样的眼光。

墨燃那不可见的眼神散出凛冽寒意，一股压抑的凝冻的怒火，黑色透明的火焰，没有温度，却要将一切焚烧惊殆尽。

墨燃“果然师尊还是不愿陪我做戏。本座已经效仿他赠与晚宁礼物，为何却落得这般下场。”

夜灯朦胧，映出细碎光色，照得幽静无声的小道上一片亮堂。

墨燃“楚晚宁，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挖出来。

小孩的娘亲的确病重，形如枯槁，面容憔悴，毫无一丝生气。

楚晚宁“你常年劳作，日夜奔波，身体调养不当，体内阴气太重，多采集些藿香、苍术、灰苍，将其混在一些，研磨成块状，搭配些山药红豆或可见效。”

女人服腈略略动了下，费力牵动嘴角，从喉咙发出几个勉强能听请的音节。

女人“道长....道长的慈爱之心真像一位...一位活神仙。”

小孩“道长，这几味药材从哪里采取得呀?有了它们，阿娘就有救了!”小孩激动地大喊。

楚晚宁“这个节令恐怕只有药铺郎中那里有。”

女人的脸深深地陷了进去，眼神空洞黑暗。

女人“神仙也救不了穷病，道长，多谢你了。”

孩童不能理解母亲的意思，只是用清澈的大眼望着母亲，时不时扮一个鬼脸企图拂平母亲紧皱的眉。

楚晚宁心中微微一疼，他凝思片刻，取下束发的竹簪，乌黑的长发散落满肩，他将它置于小孩的掌心。

楚晚宁“我身也没什么财物，这支木簪，或许能换几两银子买几副药来。”

言罢，楚晚宁缓缓跨出屋门，余下女人抽泣声和孩童不明所以的疑问声。

女人“道长，您万福金安。”

转入巷子，繁星早已缀上夜幕。月光撒在楚晚宁身上，泛着银光。他漫无目的地缓慢前行，傍晚发生的事就像走马灯一样一遍遍地映射，心里空荡荡的。

一阵清风吹来，散落的长发更显凌乱，衣袂也随风浮动。

突然，一个熟悉又寒冷如冰的声音穆然响起。

墨燃“楚晚宁，你还想往哪跑。”

墨燃"你就那么想逃离本座吗?多和本座待一会你就感到恶心?”

墨燃眼神里像是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丝毫不善。

楚晚宁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墨燃"既然你不愿当本座的师尊，那就继续做本座的楚妃吧。较于‘弟子’的自称，还是‘本座’顺耳。”

墨燃似笑非笑道。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楚晚宁喘气就像一口口吞玻璃，他颤抖地出声，

楚晚宁“墨燃，你可真有脸说，是我逃离?分明是你先去追得他!“

“一间。”

“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