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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说英雄之我是雷纯

寂静深夜,金风细雨楼的门前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清脆的女子声音在楼前响起。

  “有人吗?开门啊。”急促的拍门声在夜里显得异常清晰,沫儿一声又一声地重重拍着大门,“开门,开门啊。”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开门的两名男子看着门口满脸泪痕的沫儿,低声问了一句:“姑娘,这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六分半堂的婢女,是我家小姐人让我来求见苏楼主的。”沫儿的话语你带着丝丝哽咽。

  那两名男子相对一眼,迟疑地想了一想,最后还是让开了道,手一指,便让沫儿入了楼。

  苏梦枕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沫儿,他心头略微带起一丝不安,轻声开口询问:“沫儿,这么晚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沫儿看了一眼苏梦枕,又看了看一旁坐着的杨无邪,她斟酌了一下,抬眸看向苏梦枕,哑然道:“是我家小姐让我来的,她让我给苏楼主带话。”

  沫儿看着苏梦枕苍白的面容,想着苏梦枕的病,心中略微不忍,垂下眼眸,迅速将剩下的话说完:“说、说是白公子在牢里过得......”

  说到这里,她的脑海中浮现白愁飞那鲜血淋漓的凄惨模样,不由地顿住了话语,身形略微哆嗦。

  杨无邪见沫儿这般模样,他微微一拧眉,而后开口道:“别怕,接着说。”

  沫儿鼻头一酸,眼眶红了一片,她站起身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白公子在牢里过得比狗还要惨,他们给白公子的是生肉和泥水,日日喂食蚀心丹,还、还有锁灵骨......”

  “白公子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有,”沫儿抽噎着道,“还有小姐说,她现在看见你们这样,她很痛快,小姐她一定让我告诉苏楼主,她很痛快......”

  说到最后,沫儿泣不成声,也不知道是替一身凄惨的白愁飞哭,还是替她家小姐委屈。

  苏梦枕沉默了许久,他低下头,沉沉地道了一句:“辛苦。”

  “无邪,送送沫儿姑娘。”

  杨无邪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在离开前,沫儿紧张地开口道:“苏楼主,我家小姐不是坏人,她就是,她就是一时间发的邪火。”

  苏梦枕并未应话,杨无邪轻轻点了点头,安抚着道:“好,沫儿。来,请。”

  沫儿又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的苏梦枕,而后跟着杨无邪离开。

  屋子里一片安静,苏梦枕坐了一会儿,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刚沫儿的话,‘生肉和泥水’‘蚀心丹’‘锁灵骨’......

  他站起身来,如鲠在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缓缓吐出一口气。

  杨无邪回来的时候,看的便是苏梦枕孤寂的背影,他担心地走上前,小声问了一句:“公子,还好吧?”

  “过去半生,没这么糟糕过。”苏梦枕这话说得艰难,他闭着眼,身子微微颤抖。

  杨无邪面上露出一抹愧疚,道:“惭愧啊,也帮不上你。”

  他抿了抿唇,抬头看去,心情沉重地道:“真想为你做点什么。”

  苏梦枕只觉得五脏六腑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着,他无力地转过头,开口道:“你去帮我把门关上。”

  “好。”杨无邪不明所以,他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回身去关门。

  门关上的这一刻,苏梦枕仿佛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他陡然倒了下去。杨无邪急忙冲了过去,惊声喊道:“公子,公子,公子?”

  苏梦枕并无丝毫反应,杨无邪心头一沉,厉声喊道:“来人,来人,喊大夫!”

  金风细雨楼里发生的一切,旁人自然是不知晓的。而刑部大牢里,白愁飞的苦难煎熬并未结束。

  他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势,或许是任劳任怨怕人撑不住,倒是给撒了止血的药,只是伤口未曾仔细处理过,这止血的药效,便也就打了折扣。

  白愁飞此时其实并没有觉得多痛,也许是疼得麻木了,反而没什么感觉,长时间没有进食,断断续续的失血,以及大量得服食蚀心丹,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浑浑噩噩的。

  忽而间,牢房的门被打开,任劳任怨慢悠悠地走进来。

  白愁飞睁开眼,他吃力地看过去,扯了扯嘴角,轻飘飘地道:“来得还挺准时的。”

  这两日,任劳任怨日日前来给他喂食蚀心丹,来得勤快,白愁飞倒是也习惯了。

  他甚至都不愿动一下,或者应该说是他也没什么力气动弹。

  任劳任怨看了一眼放置在地上未动分毫的生肉以及泥水,摇了摇头,任怨取出一枚蚀心丹,笑吟吟地走上前。

  “白公子,相爷没让你死,你就不能死。相爷没让你断药,你就不能断。”

  白愁飞也不挣扎,任由他将药给他喂下。

  他抬眼看向任劳任怨,露出一抹讥讽的笑,道:“下次裹点蜜糖,换换口味。”

  熟悉的晕眩袭来,白愁飞握紧身侧的手,他紧紧咬着牙关,艰难调动体内被封锁住的一丝内息,自虐一般地朝着心脉冲撞而过。

  尖锐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到五脏六腑,一股腥甜翻涌上来,他又咽了下去,只是身上锁灵骨的创口迸裂开来,勉强止住的血水又缓慢淌落下来。

  任劳任怨皱了一下眉头,任怨从怀里掏出一瓶止血药,胡乱地撒了上去,倒了大半瓶下去,那伤处的血水才慢慢止住。

  “任怨,这锁灵骨,是不是给他松一松,这般动不动地崩开伤口,怕人熬不住。”任劳憨声问了一句。

  这两日他们来喂蚀心丹,用的止血药粉是一日多过一日,而白愁飞的状态也是肉眼可见地糟糕。

  任怨倒空了止血药粉,将空瓶收了起来。他站起身来,看着模样狼狈至极的白愁飞,面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他盯着白愁飞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再等等,相爷怕是另有想法。多用点药便是了。”

  他看了一眼分毫未动的生肉,而后低声道:“夜里给他带点米粥,走吧。”

  任怨没有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任劳看了一眼闭眼不语的白愁飞,随着任怨走开。

  白愁飞没有在意任劳任怨的离开,身体里的抽痛将他坠入迷雾的意识抽回来。这两日,他便是这般逆转气脉,刺激心脉,勉强对抗蚀心丹的影响。

  锁灵骨的伤口会时不时得崩裂出血,就是因为他勉强自己,动用被锁灵骨压制住的真气。

  血腥的气息不断翻涌上来,白愁飞抑制不住地呕出一口血,口腔里满是粘稠的血水,令人作呕。

  他微微蜷缩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咳着,每一次的咳嗽都牵动身上的伤口,意识浮沉跌宕,时而陷入迷茫,时而沉进过往的记忆,有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着什么......

  只是心底总有一股不甘和执着撑着。

  好不容易,等到蚀心丹的药效过去,他才无力地喘过一口气,寒意伴着夜色侵蚀到他周身上下,白愁飞只觉得一股乏意涌了上来。

  他想着,睡着挺好的,睡着以后便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在意识沉入昏暗之前,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自己还真是命硬,不愧是一介草芥……

  长夜漫漫,睡得着的,是折腾得气息奄奄,睡不着的,是病得一息尚存。

  苏梦枕倚靠在石栏边,沉默得不知道在想什么。杨无邪在夜色中看到绯红的身影,他走了上前,开口问道:“怎么在外面?这儿多凉。”

  “我时睡时醒,分不清白天黑夜,老三离京,老二进大牢,这都多少天了?”苏梦枕面上一片沉寂,这话说得平静,可是话语里却藏着一股死气。

  杨无邪轻轻拍了下苏梦枕的手,道:“第四天了。小石那边你放心,一路上有神侯照应。”

  “白愁飞那边……”杨无邪顿了一下话语,半晌没说上话。

  苏梦枕双眸微亮,他沉沉地问道:“楼里能请得动的那几位,能带出消息吗?”

  杨无邪幽幽叹了一口气,道:“难。平时不走动,用人时请人难呐。”

  苏梦枕垂下头,想了一想,而后开口道:“帮我约一个人。”

  “谁?”

  “雷纯。”

  翌日,晴空万里,日光倾城,雷纯在一片璀璨的阳光中,如约而至。

  雷纯静静地看着依旧是一袭红衣的苏梦枕,轻启红唇,道:“许久不见,苏楼主。”

  “今日你约我来,不会是想和我怀念往昔的温存吧。”雷纯面上带着一抹轻浅的笑。

  “我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苏梦枕的声音略微低沉,“我想救我二弟白愁飞,想请你说个情。”

  雷纯嗤笑一声,她早就猜到苏梦枕找她定然是为了白愁飞。她迈步走上前,轻轻巧巧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王小石远走天涯,生死不知。白愁飞深陷大牢,不见天日,”苏梦枕垂下眼,低低地道,“照顾他们俩,是我的责任。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你帮个忙。”

  听到苏梦枕说到责任,雷纯只觉得可笑,她清冷地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你三弟生死未卜,二弟深陷死牢,和我有什么关系啊?”雷纯背对着苏梦枕,眼圈微红,“苏楼主,我们都已经没任何关系了,你兄弟的死活,和我更是毫无瓜葛。”

  她咽下心头的酸楚,转过身来,扯了扯唇,坐在苏梦枕的对面,道:“苏楼主,你那么想救你的兄弟啊,那咱们就做个交易,可一旦交易了,你就变成你最讨厌的人了。”

  “好,你想要什么?”

  听到苏梦枕这毫不犹豫的回答,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回头看向苏梦枕,嘲讽地道:“你能给我什么?”

  这一句话,问得苏梦枕无言以对,他低着头,轻声道:“你父亲,曾经想要细雨楼的一切,这些我都可以给你。”

  “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吗?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你也的确没有替我做过什么?就连你亲手杀了我爹,一句对不起都没有给我。”

  “对了,我和你算账,你是不是不习惯?以前有情分的时候,这些东西一文不值,可现在没情分了,这些一文不值的东西就要好好计较了。”雷纯说到这里,眼中的泪水不由地落了下来。

  苏梦枕没有抬头看她,无论雷纯说什么,如何对他,都是他该受的,也确实是他对不住雷纯,可是……

  “白愁飞没有对不起你。”苏梦枕的声音略微清冷,他知道雷纯此刻满心都是怨愤,可是这怨,这恨,都可以冲他来,却不该牵扯白愁飞,“他对你心有爱慕,楚河之行,对你有援救之恩…他……”

  “对,他没有对不起我,可是,谁让他是你兄弟?”雷纯仿佛是被说到了什么痛楚,她厉声喊道,“我告诫过他,这次会死的。是他非要替你强出头,他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江湖飘零人,刑部不敢对你用刑,对他,呵……”

  “他犟什么呢?不过都是命罢了。”

  雷纯深深吸了一口气,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似乎是在嘲讽白愁飞,可是这字字句句又何尝不是在笑话她自己。

  她陡然抽出带着的匕首,道:“当年,你从迷天盟手下救了我,让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如今我还给你,从此以后,咱们,爱恨两消。”

  匕首划过,苏梦枕疾身而起,伸手握住锋利的匕首,鲜血顺着匕首滑落,两人四目相对,却是无语凝噎。

  “若是能让你心里好受点,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苏梦枕看着近在咫尺的雷纯,轻声道,“但不要伤害你自己。”

  两人僵持不下,雷纯看着苏梦枕手中的鲜血,终究是心头一软,她松了手,声嘶力竭得喊道:“苏梦枕,我恨你!”

  “我爱了你那么多年,最后呢,最后你杀了我爹,亲手毁了我们所有的希望,如今你要我救人……”

  “我怎么办?我办不到!我对不起白愁飞,可现在的事,我半分做不了决定!白愁飞在牢里日日受煎熬,他快死了!我知道啊,我知道他有多痛苦!”

  雷纯不是不后悔,在见到白愁飞那般模样的时候,她就满心愧疚,可是如今这事儿早就由不得她了。一步错,便是步步错,她早就回不了头了。

  苏梦枕看着雷纯几近失控的模样,他上前一步,抱住雷纯,低低地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放手!不要碰我!”雷纯挣扎着,却始终没有挣脱开苏梦枕的怀抱。

  忽然间,她安静下来,脖颈间是一阵滑腻的濡湿感。

  雷纯只觉得身上一沉,她踉跄一下,抱着软倒下来的苏梦枕跌坐在地上。

  她轻轻推了推苏梦枕,赫然看到苏梦枕吐了血,心头一颤,便急声开口道:“梦枕,梦枕,我送你回去看大夫。”

  苏梦枕摇了摇头,他倚靠在雷纯肩头,话语中略带恳求地道:“我想,见他一面。”

  雷纯知道苏梦枕要见的是谁,她沉默着,但是看着苏梦枕这般模样,心头情绪翻涌,最后才咬着牙道:“好。”

  雷纯很少到刑部大牢,尤其是白愁飞入了狱以后。唯有昨日来了一次,见着白愁飞那般凄惨模样,那一股愧疚和歉意,令她更是不想来到这刑部大牢里。

  但是今日,她又来了,带着苏梦枕来这阴暗可怖的刑部大牢。

  苏梦枕的面色苍白,带着明显的病容,脚步蹒跚,雷纯走得很慢,她似乎是担心苏梦枕走不动,又似乎是想着拖延时间,不用那么快见到白愁飞。

  苏梦枕不知道白愁飞的情况,他只是听了沫儿说的惨像,却不知现实比沫儿说得更加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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