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肖春生将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急忙跑回房间收拾。

等他洗完漱，吃完早饭出门，发现夏秋冬正坐在门口，用一根枯枝在积雪上轻轻划过。

春风吹又生。

肖春生.“等久了？”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夏秋冬慌忙起身，一脚踩在写的一行字上，紧张地转过去。

夏秋冬“春、春生哥哥…”

肖春生转了转眼珠，抿唇有些狐疑地望着她。

肖春生.“怎么了？走，我送你去单位。”

见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写的那句诗，夏秋冬暗暗松了口气，这才不紧不慢地上了他的摩托。

肖春生.“那我开了？”

夏秋冬“等等哥哥！”

她捏紧背包带子，犹豫了几秒钟。

夏秋冬“下完雪地上不好走，开摩托会不会有点儿危险啊？”

肖春生拍拍胸脯向她保证。

肖春生.“不会，相信你哥哥我的技术。”

肖春生天不怕地不怕，换做平时估计已经将速度开到最大，但是想到今天是载着妹妹，怕惊到她，便刻意放缓了速度。

在单位门口停下来，他盯着快要进门的夏秋冬，忽然叫道。

肖春生.“秋冬！”

被叫住的人回过头来，对上他温柔的目光。

肖春生.“好好上班，我晚上来接你。”

夏秋冬“好！”

欢喜地踏进单位的门，她想的全是和肖春生的约定，可谁有能想到在这工作的几个小时里，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

结束了供销社一天的工作，肖春生在路上遇见了同他向来不对付的一群人。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老实敦厚的男人。

肖春生.“呦，哥几个儿又在这儿教育我兄弟呐？”

这副场景在记忆中格外熟悉，与他入伍前一次挺身而出的场景重合。

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他都没有露出胆怯的表情，无所畏惧地站了出来。

叶国华在家中被人通知肖春生同人打了起来，连外套都没穿好就踉踉跄跄往外跑。

肖春生以一对多，嘴角虽然被人打出了淤青，他却丝毫不在意，凭借自己经过专业训练的反应能力和力量，撂倒了扑上来的两个人。

尽管他有实力，却不及对方人多以及为首的偷偷耍诈。

肖春生腿有旧伤，与他们对峙这一会儿，已经能感受到从腿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了。

但他没有因此而有什么逃跑的想法，反而咬紧牙关坚持。

叶国华赶到时，正好是看见为首的男人趁肖春生不备，举起手中的管叉儿就冲他刺了过去。

叶国华“肖春生！”

也就是这一下，正好刺进肖春生待着旧伤的地方。

血顺着管叉儿一滴一滴掉落，砸进了脚下的雪里。

他一声不吭，望着周围的人因为叶国华的声音匆匆忙忙的逃离，终于坚持不住，脱力地倒了下去。

叶国华“春生！春生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肖春生的手捂着伤口，虚弱地动了动嘴唇。

肖春生.“秋冬…国华，去接秋冬…回家…”

他本来是要去接她的，谁想半路会失了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