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全（5）

宋铮进到南歌卧房时，她睡的正香，一张小脸透着安安静静的美。

“叶南歌。”宋铮语气不善地喊她。

南歌睡眠一向浅，听到有人叫，已是微微有意识，但困得不行，迷迷糊糊觉得是宋铮的声音，便没有醒，翻了个身继续睡。

“叶南歌，醒醒。”宋铮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南歌突然意识到：宋铮！？！？宋铮来了？！！！

她一下子坐起身来，衣衫被带的褪下去一些，香肩半露。

“咳，你，你先整整衣服。”宋铮面色不大自然地转过头去，提醒南歌道。

南歌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反应过来宋铮在说什么之后，马上提了提衣服，掀开被子走下床，耐着性子行了礼，问宋铮：“王爷此番有何贵干？”

“我听闻，你夜闯曹德全府也就罢了，竟还不同我商量，就闯了程宰相府？”宋铮转过头来，冷冷地问。

南歌嗤笑一声，声音也带了几分凉意：“我当是什么风把王爷吹来了，是因为我擅闯了您未婚妻的府邸，所以您生气了，来兴师问罪是么？”

“你！……”宋铮气结，攥紧了手里的那枚玉扳指，“你不要说这些话来气我！”

南歌妖媚一笑，款款走向宋铮，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下：“王爷，您究竟为何生气呢？是气我闯了程府，您怕被发现，给不了程二小姐一个交代是么？”

宋铮此时大脑充血，一方面是被南歌气的，一方面是南歌靠他太近，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令他血脉喷张。

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回归正常：“叶南歌，你前几日还说你信我，怎么才短短几日，你又变了心思。”

南歌冷笑一声：“呵，我之前也是蠢——王爷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六年前我叶府满门被灭，曹德全和程若愚都脱不了干系？！而且，程若愚是主谋！您瞒着我做什么呢？”

宋铮一时无言，半晌，无力地垂下手臂：“我不想你贸然行动，所以才……”

“哈，王爷您说笑了。”南歌皮笑肉不笑，“您怕是早就对程二小姐存了心思吧？怕我将她视为仇敌，一不小心就伤了您的心上人。”

“叶南歌！你非要这么同我说话吗？！”宋铮脾气再次起来了。

“那王爷您呢？您怎么不作谦谦君子样了？是累了装不下去了么？”南歌此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有些口不择言。

“我从未对程瑶存什么其他的心思，便是有，也只是利用罢了！不告诉你，只是不希望你突然发现多年来恨的只是帮凶而感到难过……”宋铮试图解释。

“王爷，其实，您对我，对师父，对师兄师姐们，都只有利用吧？我们不过是您铲除异己，登上那个宝座的工具罢了，对么？”南歌神色冰冷。

自她得知芊芊传来的“又一个人情”的消息后，她便抓紧时间去调查了“第一个人情”，查着查着，真相几乎大白了。

但令她不能接受的是，宋铮他似乎早就知道这回事！

她压抑了好几天，终于，在今天爆发了。

宋铮的心都在滴血，他也是不久前发现端倪的，为了不让南歌难过，为了让她专心于对付曹德全，少费些心力，他便没有同她提起。

如今，她竟在他准备开口前，自己提前知道了。而且，他们之间，似乎已经开始产生信任危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