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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婆娑江底见真灵

都市残魂记

“妈的,会不会开车啊,大半夜的车尾灯都不亮!想害死人啊!”出租车司机和封岚刚要下车,就听到一个公鸭般的声音嚷嚷着传到耳边。

封岚看了一眼后视镜,只见后面的中巴车上,一个穿着白衬衫、黑牛仔裤,带着墨镜,满脸横肉的中年光头,正从中巴车上下来,大大咧咧的走向出租车,他一只手拿着扳手,一只手指着出租车司机吼道:“喂,把我车撞了,给个说法吧,算了,给5000块钱了事,我赶时间。”

司机一听这中年光头这么说,马上不乐意了。心想:明明是这家伙追尾了自己的出租车,凭什么要我赔5000块钱给他,难道不该是他负全责么?

想到这里,出租车司机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报警,并对中年光头说:“等会,我打电话报警,咱等交警来了鉴定完事故责任,咱走保险吧哥们儿。”

中年男子一听出租车司机这么说,不由分说的一把拍掉了出租车司机的手机。并大声吼道:“你报你MLGB,真多事,赶紧给钱,没时间跟你在这耗着!”

出租车司机一看自己的手机被这家伙摔在地上稀巴烂,腾的一身火气上来了。

出租车司机骂道:“哼,敢摔老子手机,还要5000块,我把你这孙子打成5000块!”出租车司机突然出拳,打向了中年光头脸颊。中年光头没有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了出租车司机的一拳,左边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刺疼。

中年光头怎么也没想到这出租车司机这么生猛,上来就敢干自己。再怎么说,自己中巴上还坐着七八个兄弟呢。

封岚一看这打起来,自己还怎么回家。赶忙劝解道:“司机师傅,算了算了”!

出租车司机看了一眼封岚说:“小伙子,你别管,去车里坐着,一会完事,咱就走。”

封岚一看出租车司机这么说,尴尬的笑了一下,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学生而已,可不是这些社会盲流的对手。

想到这里,封岚转身就朝车里走去,可他刚转身没走两步,便被人从后面一棒子打在了脑袋上,封岚只觉脑门上一热,整个脑袋都木了,随即感觉头上一股暖暖的鲜血流了出来。

在封岚倒地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出租车司机正被七八个彪形大汉围着一顿棍棒招呼着,毫无疑问,刚刚打自己的肯定是这几个人里的一个。

持续的眩晕,让封岚在几秒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完全失去知觉。

‘我这是要死了么,我居然就这么被人打死了……’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封岚的心中响起了这个声音,他突然很后悔这么晚非要赶回去了,要是听向亮的,明早再回去,就不会有这事了。

“我才17岁啊”封岚好不甘心,开始在地上挣扎想要站起了,可是他却怎么也抬不起头,头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不断的哆嗦。

虽然说8月底的天气应该是巨热的,但是此刻封岚却感觉到了无尽的寒冷和困倦。困倦一点点吞噬着封岚。

封岚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耳边隐约传来中年光头和他伙计们的对话:

“龙哥,这出租车司机和这小伙子好像都昏死过去了”

“你们把这两个人处理了,打成这样,留着没有几百万赔不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昏死的出租车司机和封岚被他们拖着分别扔进了出租车的后备箱和后桌上里,中年光头打开车门,开着出租车急速的行驶在郊野的马路上,后面紧跟着的是他伙计开的中巴车。两辆车一前一后慢慢消失在黑夜中。

此时已经夜晚11点多了。这条郊野的马路上几乎看不到汽车,无尽的黑夜吞噬着寂寥的盛夏。

10多分钟后,两辆车到达婆娑江边,随后婆娑江边一辆红色的出租车被汹涌的江水缓缓吞没,消失在江中。中年光头站在江边看着出租车完全沉没后,将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烟弹向江中,呼了一口气,转身爬上大坝,上了江边大坝上停的的一辆中巴车,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辆中巴车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出租车在江水中继续下沉,此时的出租车司机与封岚还是昏迷的状态,随着水压的增大,出租车里开始迅速的进水。

不知何时,江中一条体长约6米的大嘴怪鱼看到正在慢慢沉落的出租车,迅猛的游了过来,如小桌子面的大口,朝着出租车咬去,一口咬了下,强大的咬合力让出租车严重变形,并把出租车司机与封岚挤出了出租车。

大嘴怪鱼看到漂动的二人,大尾巴一摇,张着大嘴便冲了上去。一口下去,出租车司机便肢体分离,惨不忍睹。

鲜红的血液在江水中漫延,场面异常血腥。正当这条大嘴怪鱼准备发起第二次攻击咬向封岚的时候,封岚所躺着的江底开始剧烈的晃动,俨然要发生地震一样。

大嘴怪鱼看到封岚躺着的地方江石剧烈翻滚,双眼胆怯的看了一眼四周,快速的调头游向远方。此时封岚所躺着的地方迅速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方圆几里地的江水汹涌的顺着漩涡流向江底的沙石里,仿佛一片黑洞吞噬着江里的江水。而封岚也被这漩涡所吸住,随着江水一同被引向了江底的深处,几秒钟后这片江底又恢复如初,与整个江底连成一片,完全看不出这里刚刚发生了一个诡异的现象。

几分钟后,在江底的下层空间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躺在湿润的泥沙上面。

说来也奇怪,这里准确来说应该是江底石沙下的,另外一层空间。封岚一阵剧烈的咳嗽,在这条河底甬道里回荡着,在艰难的吐出两口江水之后,封岚慢慢的苏醒过来。

不过当他睁开眼,四周却是一片漆黑。唯独不远处一处闪着亮光的红色,在确认完自己还活着之后,封岚顺着这道红色的亮光,慢慢的爬了起来,蹒跚着前行。

十几分钟后,眼看就要爬到这个亮光的地方,封岚却再也没有半点力气了,只觉得双腿间灌满了铅似的,一头栽倒在地上。

冥冥中,封岚感觉那道红色亮光正在一点点的靠近自己,特别的温暖,恐怕自己已经要死了吧,原来死的时候不是看到黑白无常,而是看到一束红色的光,说不定这红光就是来把自己引到阴曹地府的吧。又困又累的封岚想着想着,困意更加浓重,随机完全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封岚感觉到自己的身边,一直有一颗红色的珠子在温暖着自己的周身,他勉强睁开眼,发现果然有一颗珠子,而且这颗珠子外还盘着一条金色的飞龙样的怪物。

没等封岚开口,这颗珠子外的小飞龙却说话了:“汝乃何人也,敢闯我江龙府邸?”

封岚一看这珠子外的飞龙居然会说人话,不由吓了一跳,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自己已经挂了,进入到魂飞魄散的冥界里了。想到这里,封岚赶紧用左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我艹,好疼!

疼,那说明我还活着啊!但这特么的是个啥玩意,Ai智能机器人?也不像啊,先不管了,先看这玩意想干啥。想到这里,封岚尴尬的对着珠子外的飞龙笑了一下,说道:

“前辈说这地叫江龙府邸?您就是这里的主人吧”

飞龙看了一眼封岚,没好气的说道:

“汝还算有点眼光,小子,你是怎么跑到这里的?老夫在此已经九千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我见到的活人。”

封岚听这条飞龙这么一说,浑身一颤,这家伙居然活了九千多年,什么概念?人类真正进入文字文明时期也不过区区六七千年吧。

“哎,小子,本王问你话呢,你为何不答?”

“额,前辈,我也不知怎么就进入到贵府了,我是被人扔进这婆娑江中的”。封岚一边紧张的回答着,一边用余光瞟向这颗浮在空中的珠子外的飞龙。

“呵呵,小子,是你傻还是老夫傻,我在这里找了9000多年都没有找到出口,你告诉我你是从江上掉下来的?那好,你给我找找出口,找到了,本龙王大大有赏!”

封岚一听,敢情这珠子上的飞龙完全不相信自己说的实话啊!那好吧,既然不爱听实话,那就说假话。

封岚尴尬的对着珠子外的飞龙笑了笑说道:“龙大王果然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我是看了祖上流传下来的一本叫《婆娑江源记》的笔记才找到这个地方的。

我在书上看到关于这个神话传说,然后按照书上记载去江底探险,然后被一股巨大的水流吸到这里的。”

虽然在小时候封岚家里确实有一本《婆娑江源记》,里面也记载了很多古老的传说,但这次封岚怎么进来的,他自己也不清楚,只能这么对这老龙王说了。

封岚看这老龙王没有反应,想了想,又把刚才在水中看到的大怪鱼吃人的事情也一并讲出来了。

珠子外的龙王听到大怪鱼吃人,兴奋的叫到:“小子,你刚才说你遇到一条吃人大鱼,然后它要吃你的时候,你身后的江底出现了异象?

哈哈,我知道了,是你的血;是你的血让江底发生了异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祖上可是居住在草农湾?”

封岚一听草农湾三个字,心里一惊,这龙居然能够一眼看出自己是哪里的人,这也太诡异了,莫非它会读心术?

飞龙没有理会脸色已变的封岚,蹭的一下,飞龙带着珠子飞到封岚的面前,悠悠的说道:“小子,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把自己的手指划破,我今天要看看,你体内到底有没有他的残魂之灵”。

封岚被这飞龙说的莫名其妙,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不按这家伙的意思来,万一他使个坏可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封岚在地上捡起一颗灰色的石子,划破自己的食指,fuck,真疼,虽然心里不爽,但随着一滴鲜红的血液从封岚的手指间滴落在地上,江底的四周像要地震一般剧烈的晃动起来。

飞龙一看这异象,哈哈大笑:“一万年了,一万年啦!你终于来了”。这颗珠子一边快速的围着封岚打转,一边发出一声声欢快的龙吟声,好像被链子链了几十年的老虎放入大森林一般开心。

几分钟后,珠子外的飞龙平静下来,飞龙示意封岚坐下来,开始向封岚讲述起发生在一万年前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前,宇宙洪荒乍现,生命之轮开启,世界各地浮现出各种奇怪异兽,世界一片混乱,各地常年互相征战,为统一疆域,让人民安居乐业,当时心系万民的东方之龙与东方之子携手打下了一片辽阔江山。人民终于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但远在西方的魔刹觊觎东方大地富饶肥沃,联合异界魔君在第二年深秋的月黑风高夜晚,对东方大陆进行全域偷袭战。数天奋战后,东方之子用魂力与东方之龙签订同生同死之约,决心以合力之势,与魔君同归于尽。奈何魔君修为甚高,在最后关头,魔君的魂魄化作多个魔灵逃向世界各处,东方之子亦用其魂魄分离躯体,压制魔灵避免其再危害世界。当年,就是在草农湾,东方之子以最后的魂力进入魔君的魔灵里,与其同归于尽。而本龙王则为了防止魔君复生,一直以龙魂看护着它的一魂本体——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颗红色血魔珠……

听到这里,封岚似乎有一点点明白了,就是当年东方之子的魂力,在草农湾那一带,被分散开来,而自己的先祖,一定是机缘巧合下,采食了那里的粮食/药物,拥有了一点点东方之子的魂力。如此说来,他和这飞龙也算是故人相遇了!看来很多事情就是冥冥注定的。

不过,封岚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怎么从这里出去,他可不想和这老龙王在这里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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