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怎么又困了,没有赢我,很悲伤吗?
丁程鑫我都泪流满面了,你看不见吗。
丁程鑫打了哈欠。
马嘉祺没有说话,坐起来开始翻课桌。
丁程鑫干什么?不用找纸,我拿校服擦擦眼泪就可以了。
说着自己都忍不住乐了,他怎么变成了傻子似的。
丁程鑫马嘉祺,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有当沙雕的潜质啊,用不用我把你现在的德行录下来发班级群里面?
马嘉祺那我也会泪流满面的,我哭的时候你有纸吗。
马嘉祺终于翻出一包纸巾,推到他的桌子上。
丁程鑫我用一半儿,给你留一半儿。
马嘉祺好善良哦。
丁程鑫别感动,我膨胀了就爱当爹。
豆大的雨点撞在卧室窗户上,噼噼啪啪的,让人心烦意乱。
丁程鑫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最后翻身坐起来,拿了把雨伞出门了。
他也不知道他想去哪,只要不在那个屋子里呆着,其实现在在哪儿都无所谓。
哪个地方让你不高兴了,你就离开哪个地方,多么浅显的道理。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小雨,现在已经算是中雨了,风不是很大,但是雨点还是从四面八方吹过来。
丁程鑫刚走出小区,裤子就湿了一半,他还低头看了眼,再湿一半就会有尿裤子的效果了。
去哪里呢?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呆着。
但是今天晚上,贺峻霖被他妈妈按头写作业呢,其他人他又不想喊出来分享自己的烦躁。
寂寞如雪。
丁程鑫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衣服潮湿的粘在身上。
不知道是雨真的太大还是真的太晚,街上除了他,只有偶尔开过几辆车。溅起的水花相隔万里,也能砸到他身上。
他忽然想起了马嘉祺。
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上次和马嘉祺吃火锅的那家店,店门口彩灯坏了一半,坚强的闪着。
再往前面走就是死胡同了,丁程鑫准备原路返回。
丁程鑫?
脚步忽然停住,丁程鑫微微皱眉,嘴角却逐渐上扬,不受控制的看向被雨幕挡的不甚清晰的巷口。
丁程鑫雪松味……?
丁程鑫步履轻快的往巷口走,精神一集中,听力和嗅觉直线上升。
空气里弥漫着两种味道,一种是雪松味的信息素,一种是血腥味。
耳边含糊不清的疼哼和呻吟越来越低,像是被什么扼住喉咙,挣扎不开。
雨点砸在雨伞上的声音实在太大,丁程鑫索性收起雨伞,顶着雨走过去。
混混呃!救、命……
混混疯疯疯……疯子!
混混不敢了,再也,再也不敢了……呃啊——
丁程鑫拐进巷子的时候心情很平静,平静里透着点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期待。但是透过雨看清眼前情景的时候。
丁程鑫woc。
十个人,八个人半躺在地上,唯一一个站着的手里面攥着那个人的头发,狠狠的撞到墙上。
丁程鑫头皮都跟着麻了一下。
那个人也倒下了。
马嘉祺松开他,在雨里沉默的擦了擦手。雨水混着血水顺着指尖淌下,白衬衫上面斑斑点点的红,黑发被捋到脑后。
他眼神漠然,疯狂和冷静两种气质在同一个人身上和谐共处。
丁程鑫觉得今晚出来真是个正确到家了的决定。
马嘉祺出手果断的程度,还有马嘉祺眼神里面的淡然居然给他一种熟练的感觉。
听见声音,马嘉祺缓缓转过头,路灯在雨水的冲刷下忽明忽暗,在丁程鑫的视角,他整个人都被雪松味的信息素缠绕,像一双双染血的手,死死的按住在地上的人的喉咙,让他们想张嘴喊救命都发不出来声音。
马嘉祺的眼神晦暗不明,沉默的看着他。
丁程鑫摊开手,刚要说“我是不是又坏你好事了”,马嘉祺忽然笑了出来。
唇角微勾,眼神温柔,脸颊上的血水顺着下颚线滴落。
马嘉祺同桌,带我去医务室吗?
丁程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丁程鑫走,马上去。
信息素彻底收敛,马嘉祺脸上闪过一抹疲倦,刚迈出一步,身后原本躺着的混混突然跳了起来,从怀里掏出把刀刺向他的后心。
丁程鑫蹙眉,下一秒,橙红色信息素从后颈爆发,绕开马嘉祺狠狠的砸向混混身上。
事出紧急,他没有控制力度,身为普通的Alpha的混混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像一块破布直挺挺地趴到了地上。
没有四五个小时醒不过来,醒来也得躺上几天。
丁程鑫好菜啊,怎么回事?
混混……
马嘉祺无意识的攥了攥左手,然后看了看巷口,笑得无奈。
马嘉祺我说我在见义勇为,你相信吗?
被害人跑的太快,没有要和他说谢谢的意思,他现在想解释都没有证人。
丁程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街上除了大雨,什么都没有。
丁程鑫不信,你要打我吗?
好不容易看见了一会儿马嘉祺冷脸,没有两分钟又变成这副温柔模样,丁程鑫心情大起大落,现在全是可惜。
马嘉祺我打不过你啊,雨伞怎么收起来了?
丁程鑫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刚才他目睹了马嘉祺不为人知的一面,真打起来,恐怕自己不是马嘉祺的对手。
丁程鑫雨打在上面,声音太大了,本来就没有两分钟,再给吓没了。
丁程鑫多可惜。
不小心露馅儿了,但是丁程鑫好像并没有讨厌的意思。
马嘉祺看着他忍不住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