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马嘉祺没有步行,两个人到班时间比平时早了十多分钟。
马嘉祺放下书包往后看了眼,丁程鑫扔了书包转身从后门出去了。
他收回视线,看向左手的纱布,里面的伤口比他想象的深,疼了他一晚上。
昨天他抽空去打了破伤风,大夫差点要报警,马嘉祺撒谎说做饭失误才算完,最后大夫叮嘱他一天早晚换两次药……
上课铃打响,监考老师已经开始拆卷子的时候丁程鑫才从前门进来,路过马嘉祺的时候往他桌子上扔了个塑料袋。
马嘉祺看了他一眼,低头拆开,看见里面的东西后愣了一下,过了会儿手握成拳掩住嘴,笑了。
里面是纱布、碘酒和消炎药。
终于挨到考试结束,班里炸开锅了,题这么难是要人集体跳楼吗。贺峻霖他猛的拍了下桌子,然后趴在桌子上开始悲愤的嚎啕假哭。
丁程鑫非常不讲究的开始笑,出声的那种,动静还不小,给贺峻霖笑得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的摸不存在的眼泪。
丁程鑫非常感慨。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试卷爱的深沉。
刚感慨了没多久,前排被一群Omega围住的马嘉祺忽然站起来,拿着装药的塑料瓶袋径直往后排走。
丁程鑫觉得自己要是没有看错的话,是奔着他来的。
余光里已经有好几双眼睛往这边瞟了,丁程鑫从小到大向来习惯在各种目光中坚定做自己,当即挥了挥手。
丁程鑫怎么了宝贝儿?
眼睛的主人们瞬间裂开,丁程鑫舒服了。
马嘉祺挑了挑眉,没有理他,反而轻轻敲了敲贺峻霖的桌子。
贺峻霖在欲哭无泪没注意丁程鑫那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宝贝儿,抬眼看向马嘉祺的时候非常不耐烦。
马嘉祺贺儿,可以换个座位吗?
贺峻霖为什么?
马嘉祺指了指贺峻霖身后,笑得温柔。
马嘉祺凭……他叫我宝贝儿。
贺峻霖呆呆的回头,确认身后的人确实是丁程鑫后,僵硬的收起桌子上的矿泉水,机器人似的站起来,迈开腿的时候还顺拐了。
马嘉祺侧着身子坐下了,把塑料袋放到丁程鑫的桌子上。马嘉祺拆开塑料袋,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马嘉祺考的怎么样?
丁程鑫竞争对手打探情报?
丁程鑫靠在椅子上,看着他强迫症似的摆了一溜儿。
马嘉祺是啊,坦白从宽。
丁程鑫特别糟糕,我闭着眼睛写的。
丁程鑫捂住心脏,微微皱眉,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马嘉祺那我占便宜了,我睁了半只。
丁程鑫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马嘉祺拧开碘酒瓶盖。
丁程鑫不用谢我。
马嘉祺帮我上药。
马嘉祺把瓶子往他那里一推,理所应当的说。
丁程鑫什么?
丁程鑫觉得他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以至于他隔壁排的女生惊讶的捂住了嘴。
马嘉祺你欠我一次。
丁程鑫什么时候——
丁程鑫顿了顿,想起严浩翔易感期那回。
丁程鑫啧,上次不是你赶着我上?
这句话声音不高不低,该听见的都听见了,班里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有一个算一个全看向后排的两个Alpha。
给我上,怎么个上法,在哪上,他们不差这点流量。
丁程鑫也反应过来这句话有歧义,一点也没有害羞,甚至冲他们扬了扬唇角,笑得风流,一字一顿。
丁程鑫给、我、上、药。
全班同学立刻一脸“就这啊”的失望表情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只有几个Omega凑在一起红着脸窃窃私语。
马嘉祺没有理会那些眼神,很淡定的把手放到桌子上。
丁程鑫和他对视了足足半分钟,最后还是拿起来棉签。
丁程鑫我还是太善良了,我这种好孩子身上没有好孩子标签都是他们有眼无珠。
马嘉祺确实。
马嘉祺赞同的点头。丁程鑫拆开他手上的纱布,看见伤口的时候又是一愣--很长一条横在掌心,缝完针了看着也挺吓人的,能想象到当时有多么血赤呼啦。
这要是搬东西弄的那马嘉祺昨天晚上可能搬砍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