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破碎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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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什么意思？

一百年，八十年，七十年，甚至是只有仅仅50年，人们总厌恶现在的自己，在柴米油盐中度过一个又一个轮回，却早已习以为常，不能、也不愿发生改变。总要期待所谓的“明天会更好”，可蓦然回首，曾经厌恶的『今天』沉淀在了飘渺的过去，曾经所沉寂的『过去』在时间的底层溃烂，瓦解，最终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曾翘首期盼的『明天』，变成了一个又一个令我们厌恶的『现在』。

人们从来都不理解什么叫做“表面辉煌”，贪图享乐，自私虚伪。凡人整日整夜忙碌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只是一个个「可以思考的」机器。最终在无止境的循环中老去。『死亡』是所有人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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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较为庞大的建筑，建筑的顶端赫然用德语写着“孤儿院”字样。我也很快明白，葛伊丝的奶奶，彻底抛弃了她。

“哦，上帝啊！可怜的孩子，请把这里当做一个最温暖的家吧。”

面容温和的女性半蹲在地上，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幼小的葛伊丝的脑袋，这让我不禁想起了我之前所在的孤儿院的院长，同样温柔的眼神，同样给予的善意，让我不禁有些愣神。

葛伊丝的身上全都是上，狰狞有可怜，唯一不变的，是她仍然死死攥紧右手。院长把她领了进去，吆喝道：“莉兹贝丝，快过来！”之间走廊很快便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名天蓝色长直发的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快步走来，较好的面容上只有淡漠，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葛伊丝，这位是莉兹贝丝，比你年长三岁岁，负责带着你熟悉环境以及学习孤儿院的规矩，照顾你的日常生活，亲爱的，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上帝会护佑你。”

蓝发少女一脸淡漠的对葛伊丝说：“走吧。”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并不在意葛伊丝是否跟上，葛伊丝没有犹豫，也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但我作为旁观者，却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东西，在莉兹贝丝赤裸的肩膀上，隐隐有一个淡银色的图案，似乎是纹身，却又不太一样。其中的一半被衣物覆盖，无法判别那是什么图案。

我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图案，空间却突然震荡，然后碎裂，我再一次回到了那片虚无。

我呼了口气，再次向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足足三百多步，空间才再次出现了变化，只是这一次，呈现的仅仅只有一分钟的对话。

“教会的控制已经深入骨髓了，葛伊丝，他们没救了……”

“莉兹贝丝，现在先不提这些，我早就有了一些疑问，不知能否劳驾您为我解答。”

“什么？”

“您和六年前的长相还真是一模一样呢，甚至连身高都没变……”

“……”

“还真是抱歉，葛伊丝小姐，恕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有些秘密能和朋友分享，而有些……却只有自己心知肚明。”

“……那请原谅我的叨扰，我先离开了，告辞。”

“你应该说……再见，期待与你的再次相见。”

……

仅仅是一分钟的对话，却深深地震撼到了我，六年不失青春，说出来一定是震惊科学界的大事。 我的脑中却又是不知不觉浮现出了那个淡银色图案。

但在我愣神之际，我的脑子忽然一阵眩晕，耳鸣声响彻我的大脑，让我无力前行，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沉寂……

“千……千羽姐，你别死啊呜呜呜。”

我皱了皱眉，心里很是烦闷，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我似乎无法掌控这句身体，连简单的抬手都做不到。

“闭嘴，墨小侠！”

低沉的，似是压抑着怒气的吼声从我的耳畔传来，只是我根本没有力气抬起眼皮看看周围的情况，心里的疲惫让我想要再次睡死过去，但我的理智不允许我这么做。

一道清亮的的，此时却带着些哭腔的女声想起：“我们先出去，让千羽好好休息吧。”这道声音却在我的脑海中无比清晰，很独特，我能够很快速的辨认出来，那是虞靖巧的声音。

我的脑子此刻仍是一团浆糊，略微回忆了昏迷前的记忆，去梅奶奶的房间，看到蛇，墨多多捣乱导致我被蛇咬……我在心底愤恨的骂了一声：墨多多你好样的。良久，房间的木门闭上了，凌乱的脚步声也随之消失。我感受到床边的人并没有离去，额头突然被一片温热的手掌抚着，便传来了唐晓翼无奈的声音：“你怎么就不能照顾好你自己呢……”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的身体才慢慢恢复了过来，睁开眼后，久违的阳光却入闪光灯般刺入我的眼睛，我适应了阳光后，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还是原来的房间，我此时正躺在那张唯一的床上，不免有些在意。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咬的手臂，淤青已经消退，似乎是被注射了血清，上面覆盖这薄薄的啥不，我苦笑了一声，只觉得对我用纱布很是浪费。

房间的门又一次打开，一身唐装的少年走进，看到我已经坐了起来，眼神里似乎透着几分惊喜。他走到我的床前，熟练的将手覆盖在了我的额头上，似是感受到我的体温正常，松了口气，我感受着额头的温度，浑身僵硬，一动也不动，大气也不敢喘。直到那抹温度消失，我才定了定神，却似乎有些失落……

他眼神深邃的看了我一眼，便说道：“你命还真是大。”说完头也不回地除了房间，临走前还告诉了我：“我们都在楼下，感觉好些了可以下来。”

知道房门闭上，我才反应过来“你的命还真大”的意思。我回想了下被蛇咬的还会，毒素似乎在上臂的时候被“阻隔”了，这令我十分诧异。还有那个梦 ，现在为止，我仍然猜不透橘子。

“橘子？”

……

“橘子？”

……

我叹了口气，求知欲也渐渐消散。

“虞千羽……你刚刚是不是做了个梦？”

脑中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半响没有回答，只是愣在原地。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你有问题，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回答你。】

反应了过来后，我的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便问道：

“你是‘我’吗？”

【是，也不是。】

“所以，你是葛伊丝？”

【是】

“……”

在听到这个答复之后，我心里的疑云却莫名消散，不知道问什么，不知道从何问起。

“算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橘子不再言语，沉默在脑海里，我的心却纠紧了起来，感觉那个「自我」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疏远……

橘子……不，葛伊丝，你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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