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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caSo, Glass?
GlassYeah, I mean,
Glass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们一样有钱的
Glass他们三个没有稳定的工作，薪水少得可怜，根本负担不起这样的高消费
三只小穷鬼默默点头。
Chandler哦…
Ross额……我从来没想过钱是个问题
Rachel那是因为你有钱
RossThat's a good point!
Chandler那，你们之前怎么从来不跟我们提？
Joey因为总是有事要庆祝！
Joey像莫妮卡升职，或者罗斯的生日轰趴……
Ross喔喔喔，嘿！我可不想我的生日让大家不开心
GlassBut, hey,
Glass你们有六个人
Glass整整六次
Glass一年要办六次生日聚会
罗斯突然傻笑了一下，至少在格拉斯眼里傻透了。
Ross你们要为我办轰趴吗？
乔伊直接翻了个白眼。
轰趴可以，先让我们轰了你。
Rachel基本上有这项安排，事后还有一些东西……
Monica没关系，我们可以不管那些，那个事项，我们可以只送礼物
Ross礼物？礼物不就是the thing吗？
Chandler不，the thing是一起去看Hootie and the Blowfish
Hootie and the Blowfish——美国南加州民谣摇滚乐队
Ross哦！我可以到时候听广播
GlassOkay, Ross, 你会介意市场价格低廉的礼物吗？
罗斯扬臂一挥，一副全世界我最大方的样子。
Ross贵贱不重要，心意到了就好
Glass好，我在二手店里花一个多小时挑的折纸小恐龙……
说着，格拉斯笑眯眯地盯着他。
Ross哦，额……你确定他不是塑料或者？
Glass我百分之百确定
Rachel那会不会……太便宜了？
瑞秋悄咪咪朝格拉斯使眼色，后者只是用眼神表示没事，然后继续笑眯眯。
Glass罗斯？不喜欢？不想要？
罗斯半张着嘴猛地摇头，好像他听到是加了“你敢”的版本。
格拉斯满意点头。
GlassGood boy.
Joey所以……我们以后都要这样过生日了吗？
乔伊不想每年收到六份折纸，他想要好吃的和好多好吃的……
Glass拜托，当然不会啦，乔伊
Glass我只是逗逗他
Ross……
Glass你会收到很棒的生日礼物的，你们每个人
Glass当然不该用金钱来衡量
Ross当然，只要我们大家在一起就好
Rachel谢谢
总算说开了，不过还有些冷场。钱德勒打算说点儿国际大新闻缓和一下气氛。菲比悄悄凑到格拉斯身边问他：
Phoebe你有在那里看到折纸外星人吗？
Glass如果你想要的话
Phoebe我想要它作我的生日礼物
Glass没问题
菲比高兴地揉乱了格拉斯的头发，后撤一步又凑过来。
Phoebe对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
Phoebe那样就没有惊喜了
Glass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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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ss我以为你们真的理解了
Chandler你要不要先去擦一擦，换一下衣服？
格拉斯胸前沾了一大片奶油，脸上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刚在别人的生日聚会打了一场“蛋糕战役”。
Glass这不重要
GlassGuys, 你们不是在理解
Glass你们这是在用六张门票扇我们的……抱歉，他们的脸
Monica我们只是想大家一起……
Joey不，这就像……施舍
Rachel我们不能去，我们不会去的
Rachel不，昨晚就不该和你们说
Phoebe我也不会去
Ross哦，别这样……
Glass别哪样？
瑞秋他们不想再解释，格拉斯憋着被人扔奶油的火，像个火炮似的输出着。
Glass你们这种行为和在大街上施舍流浪汉有什么区别？
Glass哈，他们还不如流浪汉有钱！
Monica额，也不至于吧？
Glass哦你们根本不知道那些家伙靠着出卖尊严能赚多少钱
Chandler你是说我们在……践踏他们的尊严？
Glass难道不是吗？
Glass大善人们！
GlassAnd…
乔伊突然从他背后探出一个脑袋，盯着他胸前的奶油。
Joey对不起我无意打断，但你闻起来有一股奶油的香气让我欲罢不能
。。。。。。
乔伊抱着格拉斯的“奶油外套”美滋滋跑去一边了。
格拉斯继续说下去。
Glass六张票？
ChandlerYeah.
钱德勒点点头，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罗斯在他刚张嘴的时候就深吸了一口气。
Ross完了，少了一张
莫妮卡在心里数了一遍。
Monica没有啊，是六张
格拉斯把他们三个人的表情收尽眼底，忽然就歇了火气，甚至露出了笑容。
Glass没关系，你们三个去吧，我和他们留在家里
这下四个人都不说话了，罗斯作为寿星，朋友们有一半都不去，心里也很不舒服。
Monica菲比…
Phoebe不在
Monica乔伊？
乔伊：吸奶油，勿扰。
Chandler我觉得格拉斯那件外套不用洗了
MonicaCome on, 瑞秋，你们都不去，那我们也去不成了
Rachel你们想去就去啊，我们非得集体行动吗？
Glass而且没必要说的像是他们耽误了你们一样
Monica格拉斯？
Monica你是在和我顶嘴吗？
莫妮卡有些不敢相信，格拉斯会这样和她说话。
Glass怎么？我只是实话实说
Glass对事不对人
双方沉默须臾。
Monica你知道吗，瑞秋？你说得对
PhoebeFine.
罗斯也冷笑一声。
RossFine.
JoeyFine!
ChandlerFine!
RachelFine.
Glass我就不说“fine”了，毕竟只有六张票
这回钱德勒和莫妮卡终于反应过来，奈何气氛已经僵住，他们也不想此时拉下脸面。
三个人陆续出了门，只消片刻，莫妮卡又回来了。
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现在就出发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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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dler喔，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格拉斯把脏外套扔进厕所的脏衣篓，顺便洗了把脸。
Chandler你打算送罗斯什么礼物？不会真的是一只折纸小恐龙吧？
钱德勒倚着门框，视线跟着格拉斯的身影晃来晃去，对方就是不搭理他。
连冷笑话都不管用，钱德勒有些着急了，他打算给格拉斯来点儿刺激。
Chandler一会儿洁德要过来，我们今天要嘿咻
Chandler嘿！在咱俩的床上！
格拉斯终于看了他一眼。
GlassGood.
然后就没了下文。
ChandlerOh, my god, 这就是冷战吗？
Chandler你还没跟我说是怎么搞得，一身奶油？
Glass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先生
终于肯和他搭话了，钱德勒脚步加快，像只小蜜蜂似的围在格拉斯身边嗡嗡叫不停。
Chandler怎么和我没关系？我们是恋人
Chandler快说是哪个不长眼的，让我去替你出头
格拉斯挑眉，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
Glass是吗，你打算怎么做？
Chandler哦，先把他左脸打肿，再把他右脸打歪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眉飞色舞，得意洋洋。
格拉斯皮笑肉不笑。
Glass是格林先生
Chandler……
打不过，也不敢打。
格拉斯最后扫了他一眼，拎起包就往门口走。
Chandler你要去哪儿？
Chandler下午轮班的人请假了吗？
格拉斯关门前停顿了一秒，也只有一秒。
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ChandlerGoddamn.
Chandler简直就像是大战前的宁静
最后他也没敢和洁德上床，心虚得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大扫除——直到罗斯来叫他出发去看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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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你没事吧？”
卢锡安看了一眼低气压的格拉斯，把洗干净的杯子放进橱柜。
“卢锡安，想象一下十岁的你被父亲在街上人最多的时候当街扒了你的裤子然后狠狠打了两巴掌，你就知道他有没有事了。”
杰西卡用铲子挑起肉饼让它翻了个面。
Glass你们说，我是不够好吗？
“怎么会？你简直堪称完美！”杰西卡哼哼两声，“除了有时候精神状态有点问题之外。”
“那就已经不是完美了，女士。”领结打得板板正正，浑身上下透着老派绅士的气质，男人微笑着看向格拉斯，“没有人是完美的。我来结账，先生。”
Glass所以我是糟糕透了——三十九——不然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选择我呢？
老先生付过钱，递给他一张名片：“总会有人选择你的，格林先生。”留下这句鼓励，也不管格拉斯会不会把名片丢进垃圾桶，转身离开了。
卢锡安偷偷瞄了一眼。杰西卡直接凑过去念了出来：“托马斯·海登，加州奥德里夫文学研究中心… Oh, my…”
格拉斯本来打算扔掉的，但“文学”两个字实在粘手。
Glass如果他在我高中毕业就找来……太晚了
“你打算给它做一个小相框吗？”
格拉斯把名片塞进口袋，抬头正对上又一位客人，拍拍杰西卡的肩膀催她工作。
“她是来结账的。”杰西卡不客气地用肩膀撞了回去，“一点儿也不晚，你还很年轻，研究中心的工资听名字就不低。而且，那可是加州，我宁愿在那里看一辈子落日！”
Glass几年后因为双目失明……
"Shut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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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请了假和朋友出去旅游，那么她的工作就要由格拉斯来接替。
现在前台就剩下他和卢锡安两个人了，一个能说会道但心情不好，一个有意想和人多聊几句但不擅长交际。
两个人安静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卢锡安终于鼓起勇气扯起话题。
“你喜欢加利福尼亚吗？”
Glass其实我更想去意大利
“额，但那不会被偷个干净吗？”
格拉斯皱了一下眉，点点头。
Glass我有个室友，他是意大利人
Glass回去问问他具体情况
“你不会真的想去意大利吧？”
Glass是啊，说不定几年后你就有一个黑手党同事罩着了
现在人少，只有三四个喝咖啡的顾客。格拉斯干脆背过身坐在柜台上，和卢锡安面对面交流。
Glass而且我听说，意大利需要人动手的工作工资都很高
Glass然后，再过几年，就有了第二个混蛋有钱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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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finished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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