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时,贺峻霖已经站在料理台前搅拌蛋清。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睫毛上筛出细碎金粉,手腕内侧的茉莉樱桃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鹿颜"焦糖放多了。"
鹿颜从背后环住他,鼻尖蹭过腺体处新结痂的咬痕。贺峻霖手一抖,打蛋器撞在玻璃碗上发出清响:
贺峻霖“某些人昨晚可不是这么挑食的。"
耳尖泛起的薄红出卖了强装的镇定。
门铃骤响,马嘉祺抱着牛皮纸袋站在玄关,薄荷绿围巾衬得他愈发苍白。看到贺峻霖颈间遮瑕膏没盖住的齿印时,纸袋里的橙子滚落一地。
鹿颜捡橙子的手顿了顿。马嘉祺蹲下身时露出后颈纱布,临时标记的位置洇着淡淡血痕。
鹿颜(蹙眉)“伤口又裂开了?”
马嘉祺(缩脖子)“换药时不小心…… ”
贺峻霖突然将烤好的布丁推到两人中间,瓷碟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脆响:
贺峻霖“尝尝?”
淋了双倍焦糖的甜点氤氲着热气,马嘉祺舀起一勺的手微微发抖。
-------------------
严浩翔的办公室浸在冷调的蓝光里,鹿颜将收购案文件推过桌面时,指尖无意擦过他袖口的铂金袖扣。薄荷信息素若有似无地漫过来,像初春融化的冰棱。
严浩翔(敲击键盘)“第三页的股权分配有问题。”
他忽然倾身过来,投影仪的光束扫过两人交叠的衣角。鹿颜盯着他镜片后的眼睛,那里映着自己松开的衬衫领口:
鹿颜"严总连小数点后两位都要计较?"
严浩翔(停顿)和鹿小姐有关的事,我习惯计较。
空调嗡鸣声中,他的拇指擦过她手背沾染的咖啡渍。门外的助理恰在此时闯入,抱着的资料"哗啦"散了一地。
龙套【助理】(结巴)“对、对不起!严总,马先生打电话说……说鹿小姐的胃药落在家里了。 ”
鹿颜摸向空荡的手提包,想起清晨马嘉祺蜷在沙发递药盒的模样。少年烧未退尽,雪松气息裹着鼻音说:
马嘉祺“别总喝冰美式。”
严浩翔(冷脸)收购案还没谈完。
他扣住她抽离的手腕,金属表带硌得皮肤发烫。鹿颜嗅到他领口逸出的薄荷香突然变得锋利——这是Omega不安时的本能反应。
鹿颜(挑眉)严总在紧张?
玻璃幕墙外的夕阳恰好漫进来,将他耳廓染成珊瑚色。严浩翔猛地松开手,钢笔在文件签下重墨:
严浩翔“鹿颜,我不是你养在后院的猫。”
-------暮色·别墅-------
马嘉祺赤脚缩在飘窗边,怀里抱着鹿颜常盖的绒毯。退烧药让他昏沉,雪松信息素却固执地缠住每个角落——玄关的拖鞋摆成外八字,料理台温着海鲜粥,连空气加湿器都调成她喜欢的柠檬草模式。
钥匙转动声响起时,他慌乱中碰翻了水杯。鹿颜冲进来抓他浸湿的裤脚:
鹿颜“怎么不穿鞋?”
掌心触及冰凉的脚踝,马嘉祺突然颤声问:
马嘉祺“你身上有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