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没有的事……”周子舒眼底一闪而过一抹晶莹,卸了力气想收手。
哭了。温客行心道。
“阿絮……你”
“师父?”张成岭端了几盘小菜和粥,推门而入。
成岭这傻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嗯,放这儿吧。”周子舒转头对张成岭说,“成岭,你去看看叶前辈,顺便捎句话……就说我和你师叔过会儿找他一叙。”
“是,师父。”张成岭躬身抱拳,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那个……师叔的身体,可还有恙?”
温客行正望着门外的一树梨花发呆,只见那梨花已七零八落,只剩叶子孤零零的挂在枝头,有些梨花飘落在水中,有些则又烂进土里。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一朵花的凋零,寓意着另一朵花的绽放。
死亡,亦或者是另一种新生。
他闻言回了神,言笑晏晏道:“傻小子,没事了,你去忙吧。”
“师叔,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同我们说呀,不然的话我们连同师父都要担心了……”张成岭难得严肃了几分,眉宇间都染上化不开的忧愁。
温客行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走到张成岭面前,伸手掐了他脸蛋,带着几分愠怒道:“好小子,你能耐了是吧?连你师叔都敢教训?我自己身体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的很,张少侠操心我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
“师叔我错了……别揪了……啊!疼。”张成岭眼看他的手越发有力,赶忙讨饶,末了挨了一个脑瓜崩。
“快去吧。”温客行一拂衣袖,道。
“是……”
“人家这不是关心你嘛,都这般了,还要同我发火……”张成岭心想。
“老温,龙渊阁此事,必有蹊跷。”周子舒夹了菜给温客行。
“阿絮,你先吃。及咱们吃完了,再去找那老怪物,左右他又不会跑,不急。”
叶白衣已把东厢房内的话本子翻了好几遍,周庄主和温谷主才慢慢踱步而来。
他满心愤怒刚要发作,蓦地想起今日小蠢货说的吃人嘴短,便也没有吱声。
谁叫人家是主人呢,若是再把小蠢货气的心疾发作,那秦怀章的徒弟还不得和他拼命啊,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必你们都知道了,这次他们来势汹汹,估计……”叶白衣把目光转向温客行“是冲着阴阳册来的。”
“为何?阴阳册乃神医谷禁书,况且……龙渊阁不是已经毁了?”温客行神情有些紧张,这毕竟牵连到神医谷和四季山庄。
“不错,但是龙啸还没有死。”叶白衣点点头,说。
“叶前辈,你是不是记错了,龙孝已经……”
“不是那个龙孝……”叶白衣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不禁有些无语。
“是‘何妨吟啸且徐行’的啸。”
“龙啸?他是什么人?”
“你们这些小辈啊,不清楚事情的缘由也很正常。”叶白衣呷了口茶,“这龙啸呢,本是龙雀的孩子,他是龙雀的第一个孩子,龙雀早些年间受过一次很重的伤,被一个女人所救。他为了报答她,便和她成了亲。”
“唉,可惜深情不寿啊,这个女人同羽追是一样的,在龙啸生下不多时候就离开了……”
“龙啸不肯认他的爹,也不肯承认所谓龙渊阁,便叛出了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