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走了,离开了令他窒息的城市,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明亮如果不是生了一张好的皮囊谁又会高看他几眼?
“等到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已经走了。”
刘寸澜穿着一身慵懒的睡衣,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孤零零的纸张,上面呕心生动地写着:
“哥,我走了。我不是什么大有成就的学家也不懂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可我知道即使死去也要跟家人在一起,我来到这座城市就是为了找到我爹,可是不小心还弄丢那个事事包容我为我辛勤劳累一辈子的娘,我心很痛。
不要来找我,能够重新遇到你真的很幸运,如果我是个女孩子我一定会接受你可我不是,我也不是无所畏惧的勇士挡不住利剑的摧残,再见了,哥哥......”
他写的不够文雅却每句都包涵了他的真实情感,大大小小的泪干的痕迹让刘寸澜心里咯噔一下。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多情了。
他撕碎了这张意味分别的纸张,怒火攻心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刚见面又别离,手不自主地抖动咬牙切齿的样子更加冲突。
他再次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样子吓坏了刚刚睡醒出来觅食的刘半神。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他走了!他又走了!”
面瘫脸的脸上已经挂满泪水,根根分明的睫毛也被泪水打湿,既然村子已经毁了为什么他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度过最后末日的时光!
一晃眼三个月后,城市陷入了一片昏灰的场景,看不得太阳也见不得月亮躲在云霓之中,迩迩行距没有光亮。
“该死!”
刘寸澜手扶着方向盘怒骂一声,城市的人疯疯癫癫车子也报废在大马路上,人行道更是堆满无辜惨死的尸体。
他走下车,环顾了一下,辉煌的城市在短短的三个月里变得颓败,政府的武装力量也被不见天日的天空击垮,长枪开始毫无规律的射杀自己的同类。
他一路小跑着殿堂,转进门就看见陆思雨瘫软无力的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双手扶撑着头部,好像刚才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
刘寸澜想将他扶起,却被痛斥一番:“别碰我!”
只见陆思雨猩红可怖的双眼怒目圆瞪,微弱的红光像是地狱细微的一道刹。
"原谅我的失礼。”接着她无助地摊在冰凉的地面上,紧紧捂住胸口,“我感觉心脏要炸裂了。”
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简直太荒唐了!
她强忍着痛苦,一字一句地叙述着:“范雨已经死了,这是一种名叫‘nov’的传染性病毒,是通过血液、尿液、唾液、肢体的接触相互感染,致死率100%,一旦感染上就休想逃脱死神的镰刀之下,这种病毒会在2小时后彻底爆发,感染者会发冷暴热,四肢无力,很快就会因为心脏难以承受爆裂开。”
面瘫脸神情忧伤,眼睛里渗出涌泉:“没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没有。”
“人不可能一直不喝水不吃饭,现在城市的水源感染率78%,太迟了。”
“那么多专家!我不相信连个病毒都解决不了!我不信!”他嘶吼着,咆哮着。
陆思雨这个大魔头吐了一口鲜血,坚挺着,“听我说!我没时间了,你必须找到小虎保护好他,他的血液里含有抗体,实验室的那些人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他做实验,如果那个时候让他们抓住所有人都会玩完...照顾好他...”
“砰!”心脏炸裂的声音,像是鞭炮震的人一身汗!
他从惊恐中回过神,酿酿锵锵地朝着门外跑去。
“小虎!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