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一场戏
见他不回答,周彦辰直接冷笑着转身离开,陆瑾言的事,就让陆瑾言自己解决好了。
他走到门口时,看见一个女孩站在门口,满脸木讷与不敢相信。蔡徐坤从电梯走出来,看见连寂待在门口,忙走过去。
“坤?”周彦辰看见他,打了一声招呼。蔡徐坤有些惊喜地冲他点了点头。
看到蔡徐坤站到那个女孩的身边,周彦辰感到十分诧异。
“这是……”
蔡徐坤看了连寂一眼,随后微笑着回答“我的女朋友。”
听到了这话,周彦辰打消了自己刚刚的念头。他本以为,这个女孩就是那个让灵超心心念念神魂颠倒的人。
周彦辰没再说什么,含笑离开。
蔡徐坤在目送周彦辰下了电梯后,转头看向连寂不好的脸色。满脸担忧。
“怎么了?”
女孩摇摇头,冲他笑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我的舞还没练好。”
她这样说着,不再思考刚刚听见灵超说的那番话。他要和另一个女孩去韩国,她要和蔡徐坤留在这里。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连寂从不过问灵超的过去,也不了解他还认识一个可以随时成为女朋友的女孩。
蔡徐坤有些惊讶地点点头表示许可。
连寂拽住蔡徐坤的手,转身就离开。
病房内……
“别叫我瑾言,我们也不是很熟。”陆瑾言暗示让他不要这么叫自己,自从他身边有那个女孩后以后,便再没这样叫过我了。
“曾经很熟”。灵超并没有在她的意料之中,而又弯下身子将落地的书捡起。
难道不应该因为久别重逢而冲上来拥抱她然后被她一把推开吗?这个情节设定有问题。
“痛吗?”
很突然的一句话,磁性的柔音,撩人心弦。
灵超你他妈的,你说我痛不痛。
仅两个字而己,眼泪却瞬间涌向眼眶。
果然,所有的不在意都足假的。
陆瑾言努力忍住泪水,再这样下去迟早哭死。满身伤进的监狱,第二天便添了新伤。
不过多打了几架后也再没人敢惹她。在监狱里便开始数着日子过百无聊赖的生活。
其他的伤好得很快,但额头上那块却似烙印一般,终究还不肯消去。
“心死了,再痛也感受不到了。”
灵超一步步朝她逼近,她便一步步后退。不想再看他的眼睛,那双澄澈的桃花眼。总有一种逼人顺从的磨力。
直到被推到墙角。
“灵超,你的姐姐会恨你的。”是这句话阻止了他前进的脚步。
灵超当年的所作所为她可一丁点儿都没忘记,永远都是毫不在意地转身,毫不在意地离开。
范丞丞和木子洋很有默契的先后离开。两个人的眼神都有几丝沉重。范丞丞看向手机里的讯息。
那是他发给连寂的。
“灵超醒了,快来,现在。”这是在陆瑾言来之后他发的。
没错,这一切都只是他们演的一场戏而已。
灵超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和连寂在一起。他的爱如同砒霜一般,终会毁掉那个女孩。
与其这样,不如远离她,毕竟有一种爱就叫做放手。
“我和她已经结束了,我……”灵超低头看着陆瑾言,但女孩并不理会。并不想听所谓解释。
“你想利用我来避开她?”陆瑾言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况且跟在灵超身边那么久,他在想些什么她很清楚。
可能忽然被整个世界原谅,难免有些飘飘然。想报复世界吧。
“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很珍惜很珍惜你的。”
灵超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中,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软糯糯的。一时出神,竟忘记了挣扎。
陆瑾言愣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抱自己。他倒也没做错什么,只不过生性太过纯真。
“灵超你放手。”陆瑾言努力挣脱开。
“彦辰还在等我,你这样对我他会生气。”
关键时刻拿朋友当挡箭牌也只有她陆瑾言做得出来,她脸皮够厚的。
“彦辰……你们?”他的目光里染上难以置信。
“灵超,你要知道,我不是个会等你很久的傻女人”。
说着,便将他一把推开,大概是情绪过激了,竟忘了他有狂躁症这回事。
再转身时,就看到灵超径直往里屋走去,手捂着胸口,动作蹒跚。因为背对着自己,使得并没有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痛苦的表情。
心悸明显,是狂躁症重期的表现。待反应过来,灵超早已拿起桌上的药瓶,灌到嘴里。
“你天天……都吃这个?”狂躁症从不提畅用药物治疗,就算是晚期,医院也不会开那么多药。
这很明显是托人从黑市弄来的,陆瑾言之所以知道,因为曾经帮黑帮运毒品这种事她也没少做过。
毒品都能捎到,所以狂躁症药品应该也可以。
“我跟你说话呢。”望着他深陷的眼眶和还未来得及藏好的药瓶。陆瑾言的眼泪潸然落下,再控制不住。
声音里也夹杂着哭腔。
终究还是在乎……
“灵超你想死是不是?”她将桌子上的一袋药狠狠地砸在他身上,这种药不仅药效强烈。时间久了还会使人出现幻觉。
灵超把药放到旁边,身体还微微颤抖,看来我没进来时,他已经吃了药,现在开始发作了。
“不吃这些,我会死。”他的声音像是蓄了很久的委屈。
他的话像一根毒针,直击心脏深处。
“瑾言。”他突然伸手把女孩捞到怀里,眸子里溢满迷离。狂躁症的药效一向很好。一包大概够晕好几小时的。
冷峻矜贵的面容让陆瑾言感到后怕,这样的灵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以前,明明是个很暖,很爱笑的男孩。可……
“你不会死的。”
“会的。”灵超满脸绝望的回答。
“所有人都盼着我死,所有我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他将手抚向陆瑾言额头的碎发。眼里满是迷离,自己也不清楚这句话所指的是谁。
陆瑾言?木子洋?还是连寂?
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这句话很耳熟,似乎经年曾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