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Four·豆蔻成熟时】

Cain关于十五岁的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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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因很早就起了床，吃过早饭后，他翻出藏书室的剑道书籍，开始专心致志地研究剑法动作，以完成和露娜的约定。

不久响起了敲门声，他停住手里的动作，沉声回应道：“进来。”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凯因回过头，见露娜走了进来，她像往常一样跟他问好，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

“怎么了？”

他轻易地察觉到了异常，注视着眼前欲言又止的露娜，说话时不自觉放缓了语气。

“哥哥，我不想练剑了。”露娜唇瓣轻启，踯躅良久后开了口。

她将双手不安地背在身后，湛澈的眸中覆上淡淡愁色，令凯因微微一怔。

“觉得辛苦吗？”

他用一个连自己都不信服的理由询问露娜，而她敛下眉眼，半晌才应道：“是有点累了。”

凯因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目光再次变得柔和。

“可以先试着学一些简单的动作。”

凯因象征性地建议道，以为露娜还处于上次的阴影中。他顾虑到她的消沉，内心原本也不抱期望。

不料露娜却微微颔首，对上他深邃的眼睛，唇瓣轻启。

“好。”

......

凯因握住露娜拿剑的手，调整好她的姿势后，退远了一步。

“保持住这个动作，不要动。”

露娜半曲着膝盖，静止在原地，单手举剑的动作让她有些吃力。不过片刻，她的身体便微微颤抖，动作开始疲软了下来。

凯因蹙了蹙眉，走上前去，微调了一下她的姿势。露娜的眼神定格住手中的剑，全身力气随着凯因的动作逐渐消磨殆尽，她咬了咬牙，忍着不出声。

早晨光阴在艰苦的练习中流逝。

露娜放下手中的剑，朝凯因走了过来，而他唇角微扬，不禁生出欣慰之情。

“哥哥。”

露娜走近轻唤道，声音有气无力。他看着那张精致白皙的面容，逆着光的脸庞还闪烁着拭去汗珠的水渍。

露娜并未第一时间坐在他的身边，凯因感觉有些不对劲，侧眸瞥了眼立在身旁的露娜，倏尔间愣住。

她的眼神空洞地望向着正前方，泪水如断线珍珠般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在地。

凯因登时不知所措，而露娜随即蹲下身，将头埋入膝盖，身体不停地颤抖。

她这般柔弱的模样很少见，而凯因的记忆中仅有被剑法老师欺骗那一次。

他于是单膝跪在露娜身前，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翻涌，尽量使语气听起来缓和：“露娜，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

露娜抬头对上凯因湛蓝的眸子，眼中的光彩瞬息即逝。

她含糊地开口道：“我得了绝症......”

凯因听罢神情一滞，皱着眉问：“什么症状？”

露娜黯淡的眼神漾起一丝波澜，双颊渐渐染上一层绯红。

她伸出手，指着自己的小腹，十分为难地开口道：“这里很疼......还会流血......”

凯因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移动视线，霎时意识到什么，僵在了原地。

昏迷中的Cain，梦见了他十五岁时发生的一件事，如上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