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才渐渐入睡,浅睡片刻突然间觉得腹部阵阵酸痛,感觉自己的下半身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出。
我轻轻掀开我这半边的被子,眉头紧锁,眼珠瞪大,是血,是红得发黑的血。
我心里一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使劲摇晃杜若的身子,他睁开朦胧的睡眼,他问我怎么了,我支支吾吾回答他说,说我,我,我流血了。
杜若惺忪的睡眼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他猛然坐起,他着急问我,问我是哪里在流血,伤口大不大,说什么不赶紧包扎的话容易发炎。
我用手指了指下面,他紧绷的心忽然放得平静了些,他说,说我不需要包扎,说我的血是正常的,他说那个是女生每个月都会有的例事。
我与杜若说,我以前从未流过,我说是不是我生了什么大病。
杜若说,说我是变成人太久,一直按照人的生活方式在生活,更加人格化,所以身体特征行为习惯才会变得越发像人。
杜若穿好衣服,出去片刻。
回来时杜若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的东西沉甸甸的,口袋看起来都快被它的重量压破。
杜若抱起我前往厕所,给我的内裤上贴了个长长的软软的白色的东西,那东西还有粘性,牢牢地粘在上面的。
杜若说,以后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就按照他的做法去做。
语落,杜若把我抱回床上,给我盖好被子后,从口袋里拿出个保温杯,喊我喝下,他说喝完这个肚子会舒服很多。
保温杯里的水,甜甜的,是糖水,有颜色的糖水。
其实,池岩进监狱前告诉过杜若,以他对银鳕鱼类的研究,加上看过白大褂的一些关于鱼的书籍,他认为我如果一直待在陆地,身体上一定会发生什么变化,至于是哪些变化他也说不清楚,不过总而言之,我会越来越像人。
杜若看向我,他没有想到我的变化到得比池岩说的要早这么多,他在想我要是怀孕,会不会比婆婆的母亲老得更快,离开的速度也更快。
杜若忐忑不安,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他很希望我的情况与婆婆母亲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杜若钻进被窝,将他暖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之上,轻轻的揉,很舒服,那阵阵酸痛的感觉,很快消失不见。
我在杜若温暖的怀抱中安稳入睡,他是看见我睡着才闭上的双眼,他怕我会因为每月例事的疼痛不能入睡,见我睡下他便松了口气。
看来刚刚在手机上看的视频是有用的,轻揉小腹可以减轻疼痛感。
天刚刚亮时,慕名而来的旅游者就到达目的地,他们不怕早起,只愿能前来一赏古镇风华,一品古镇别味。
他们还要去看海,看海的一望无际,看海的蔚蓝清澈,看海的汹涌澎湃。
安静的世界忽而间嘈杂起来,他们在纠结是先去古镇游玩还是先去海边游玩。
最后他们说,先沿古镇行走,白日游览,慢慢再去海边,夜晚炊宵。
杜若静悄悄堵住我的耳朵,怕我被他们的声音吵醒,又小声下床拉上窗帘,怕我被强光照醒。
回到床上时,杜若他没有盖被子,他把被子全部裹在我的身上,生怕我会受凉,他用手撑住自己的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摸摸我的脑袋,亲吻我的额头。
杜若起床洗漱,出门买早餐去了。
所有的动作,都是悄无声息的。
杜若怕我醒来没有看见他会担心,特意把我的手机调为静音模式,拿着我的手机在门外给我发的消息,确认没有声音后才进来把手机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