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歌女。
我自小丧父,随着母亲住在破旧的茅草屋里。
母亲的琴技非常好,我也跟着她学琴。她以奏琴来谋生,一天下来使我们吃上饭不成问题。
直到有一天,母亲被几个流氓盯上了。他们趁着母亲回家时,把母亲拖到小巷子里面,糟蹋了她。
母亲回到家时头发乱糟糟的。
第二天早上,母亲跳了江。这事还是我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他们说临江里面打捞出来一具女人的尸体,看着是那个天天弹琴的人。
我便抱着母亲留下来的唯一的古筝,去了唯一可以收留我的地方——青楼。
我不是妓女,是歌女,只卖艺不卖身。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成了十八岁的大姑娘。
那一天,楼里面来了一位公子,他好像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他听我弹琴。
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爱慕上了他,他不像我之前遇到的客人,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我弹琴,曲子听完了就走。
我开始盼着他来,他基本上十天来一次,每次都是像以前一样,听完了就走。
我偷偷的在弹琴时看上他几眼,希望他能发现我的心思,却又不希望。
他每次一来,我就特意为他弹《秋风词》,我不知他会不会厌烦,但我想以这种较为隐晦的来表达我的爱意。
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是在认真的听着我弹,这证明他应该是喜欢我弹的,我心里又开心了几分。
那天他走以后,我便继续苦练《秋风词》,希望下一次他来的时候可以听见我最完美的《秋风词》。
可是,十日之后,他并没有来。
我认为他是太忙了,以至于忘记了,于是我又接着等他。
十日又十日,十日又十日。
他好像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仍然弹《秋风词》,不过不再是那种抒情的弹。
手指滑过琴弦,“嘣”的一声,一根琴弦断了。
我的手被崩断的琴弦划了一个口子。
他再也没有来过。
后来,我的事也成了京城怪谈——说,繁花阁里夜晚经常会传来《秋风词》,真是奇了怪了,明明的一首爱情曲变得凄凉、诡异。
我像是失去了什么,但想想好像从未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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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梓为什么这段时间这么爱写be?
木梓我的灵感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