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三年蜕变（一）

苏联是一个强大的国家

　　斯大林同志说：

　　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地，

　　不留余力地保卫苏联。

　　俄罗斯母亲孕育的战争机器，

　　在陆地，

　　在天空，

　　在深海向敌人发起进攻；

　　我们的士兵们，

　　在丛林，

　　在草原，

　　在雪地，

　　在高山，

　　在城市的废墟中与敌人战斗;

　　伟大的苏维埃的公民们，

　　在麦地，

　　在工厂，

　　在矿坑，

　　在作坊，

　　在家中以另一种方式战斗着。

　　所有的同志们都在高喊万岁！

　　所有的同志们都在高喊为了人民！

　　祖国需要你，拿起枪瞄准敌人吧！

　　十八岁的安德烈望着贴在墙上的征兵广告久久地出神，敌人大军压境，在征兵广告不远处的广场上，征兵办的人已经拉起横幅并吆喝着，不久之后便聚集了一群人，安德烈也挤了进去，由于不识字，便让旁边的人帮他填上了名字，领了军装之后，安德烈高兴地回家了。

　　回家之后，安德烈把参军的事告诉了家人们，爷爷很不高兴，因为他参加过十月革命参过军，深知战争的可怕之处，他狠狠地扇了安德烈一耳光，而后者震惊地捂着脸。

　　“爸爸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明明是一个历练他的好机会！”

　　“什么狗屁，我这是在保护他，当初和我一起参加革命的兄弟们，也就是你的叔叔，只有我活了下来，什么历练，他这是幼稚，被一腔热血冲昏的傻子。”

　　爸爸说不过爷爷，爷爷把安德烈锁在阁楼，只保证一日三餐，安德烈透过阁楼唯一的窗户，看到了广场上的人们兴奋的欢呼着，一个站在一堆杂物上的，十分健壮魁梧的人在演讲，每当停顿时，人群就会爆发出剧烈的掌声，他们有穿着军装的和没穿军装的，有拿枪的和没拿枪的，他们都是要奔赴前线的。

　　很快就到了深夜，安德烈辗转反侧，他幻想着他自己上阵杀敌的情景，有时还开心地笑出来声，但意识到自己连这个房子都走不出去，又失落了起来，夜无比的长，安德烈就这样一夜没睡，对他来说，一夜就像一年那样长。

　　第二天早上，门外响起了开锁的动静，安德烈以为是送饭的，于是大声咆哮地说：“我不吃！”门外的人呵呵呵地大笑，那是安德烈父亲的声音，推开门的父亲对安德烈说，爷爷同意他想参军的要求了，安德烈赶紧冲出了阁楼抱住了还在看报的爷爷，爷爷笑呵呵地摸了摸安德烈的头说：“吃完饭之后就赶紧去吧。”

　　安德烈询问父亲是如何说服爷爷的，而后者笑呵呵的，然后叉开了话题。

　　“我会和你一起参军的哦，亲爱的儿子。”

　　安德烈惊讶地大叫，高呼乌拉。

　　在集合的位置军需官对安德烈父子和其他一些人说：“由于战争来的太突然，所以我们不能做到人手一把枪，所以请你们跟着有枪的人，最后是认识的人一起组队，然后选择远处那三个指挥官中的其中一个去登记！”

　　安德烈很失落，如果摸不到枪还怎么杀敌？父亲安慰他说，我们快去找认识的人去吧。

　　话音刚落，一个人主动过来和安德烈的父亲搭话，父亲认出了他，是邻居恰达耶夫，一个经验十足的猎户，父亲哈哈大笑对安德烈说，我们找到救星了，恰达耶夫对安德烈父亲说：“纳洛维奇，您言过了，哈哈。”“文化人就是厉害，说的话我都不懂。”欢快的气氛吸引了另外几个带枪的人，很快凑齐了11人小队，一行人四个人带枪，互相都认识，有的是安德烈的同学，虽然安德烈早已辍学，但他们仍然保持着联系，有些人是安德烈父亲的工友或朋友，他们有的穿着便装或工作服。

　　他们排队走到左侧指挥官的旁边，一个坐在板凳上的年轻人正在趴在桌子上飞快地写着名字，轮到安德烈的队伍，指挥官微笑地递给了纳洛维奇一把DP28机枪，吩咐他说是他们队伍里的班长了，纳洛维奇高兴地敬了个军礼，指挥官又对纳洛维奇说，让他选个副手一起操作机枪，这个人理所应当的就是他的儿子安德烈，然后纳洛维奇又选了恰达耶夫当副班长，然后和另外两支队伍一起挤在了卡车里奔赴前线了，三辆卡车共100人左右，是一个步兵营，安德烈一行人在最后一辆卡车里。

　　他们挤在一起并没有感到疲惫，反而唱起欢快的民谣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