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耀文和宋亚轩离去后,参宴的官臣们才敢松下气来,窃窃交谈:
“刚才那个白衣男子,就是前朝的太子吧?”
“早听闻皇上对他不一般,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自天祁灭后,他便再也没露过面,原来是皇上金屋藏娇呢!”
“此等前朝余孽,怎么还活着呢?”
“听闻他从前与皇上有交情……”
“皇上竟在后宫养男宠?”
“难怪皇上不近女色……”
“那前朝太子真是个祸国之人!”
虽说的小声,但这些话都一字不漏的进了太后耳中,她登时心生不悦,沉下脸来,一旁宫女忙前来劝慰。
她冷冷道:
太后皇帝居然做出这种事来,太不成话。身居皇位,凡事不能自制自重,传出去那是什么名声?现在宫外风言风语都传遍了,真是丢了皇家的脸面。
下人皇上只是年轻气盛罢了,您再给他些时间,日后他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太后的金丝点翡翠护甲在扶手上缓慢敲着,半晌沉声道:
太后看来哀家要与这前朝太子好好谈谈了。
宫女忙附和道:
下人是,这前朝太子太过放肆!瞧他那副容貌,一看就是媚惑君上的妖孽,您是该教导教导他了。
太后轻轻嗯了一声,宫女又笑道:
下人太后娘娘,您也不必担忧。按照旧例,正月过后便要开始选秀女了,待皇上纳妃后,心思自然就不在那前朝太子身上了。
闻此,太后面色终于缓了些,不再提此事,专注歌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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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宋亚轩与刘耀文同回秋阑宫,经过白天一翻折腾,他已经力倦神疲,宫人早早便备好沐浴之物,他洗漱后径直往床上躺去,蒙头便睡。
刘耀文走进屋,见他呈大字型趴在床上,忍住笑道:
刘耀文今晚是要守岁的,可不能这么早睡。
宋亚轩将脸埋进枕头中蹭了蹭,含含糊糊的说道:
宋亚轩先让我睡一会……就睡一会……
刘耀文也上了榻,凑在他耳边轻声哄道:
刘耀文别睡啦,阑鹤准备了好些茶果呢,快去尝尝。
宋亚轩我不吃,我就要睡。
刘耀文见他实在是困,只好无奈的给他盖了被褥,道:
刘耀文既然困,那便眯一会吧,过会我叫你。
宋亚轩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宫墙外传来爆竹喧天之声,才醒了过来。
屋中暗沉沉的,只有几盏烛火映出昏黄的光影。
身边没有人,估计都在外边庆祝春节。他披衣起身,推窗外望,见檐下悬着径围数尺的大灯笼,一溜映着院中亮如白昼。宫人们皆在院内,或谈笑,或吃茶果,远处还隐隐传来笙歌。
刘耀文醒了?
宋亚轩回过身,见刘耀文走了进来。
刘耀文醒的真是时辰,快到子时了。
刘耀文要出去看看吗?
宋亚轩随他出去了,两人往倚梅园走去,宋亚轩的手一路被他握着,雪地留下一深一浅的两串脚印。
半爿明月已经排云而出,月色澄明如清波,温柔的笼在他们身上,像蒙上了一层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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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祝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