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闷得慌,呼吸紧促,凭借着自己的理智将祭慈抱起跑到医疗翼。
“波比,救救他。”
“梅林的胡子!他这是怎么了?”庞弗雷夫人惊吼出声。
“他被邓布利多放在学校里的三头犬咬了。”斯内普厉声说道。
“阿不思……他怎么能放那个东西在学校!”庞弗雷看着满身是血的祭慈,难过的流下了眼泪,但本着医生的职责并没有因此手忙脚乱,在给他做了几个检查后轻声问道“孩子,你醒着吗?”
祭慈并没有真正的晕过去,只是没有力气,他艰难地睁开眼睛。
“太好了,孩子,把这几瓶魔药喝下去。”庞弗雷说着并把几瓶魔药拿在他眼前。
“夫人,魔药没用的,魔药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效果。”祭慈说道,“我只是左胳膊受了严重的伤,处理下就好了。”
“西弗勒斯……”庞弗雷不敢置信的看着斯内普,像是要得到一个答案,而斯内普只是点了点头。
庞弗雷又道“可能会很疼,忍着点……”
祭慈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只是处理一下,他经历过比这个更痛苦的东西。
不过他倒是低估了三头犬,它的牙有毒素,所以除了处理伤口之外,还要将解药撒在他的胳膊上,所需的时间很长,随时可能会因为疼痛难以忍耐而昏死过去,因为魔药对祭慈来说毫无效果,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
但在治疗的期间,祭慈一直没有喊出声,而是默默地忍着,即便很痛苦,但却愣是忍到了结束,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他无声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面色惨白,双眼呆滞。
“结束了?”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
“嗯--乖孩子--一切都结束了。”庞弗雷夫人心疼地连说话都带有颤音,“不过这段时间你需要静养。”
在听到“静养”时,无端的恐惧侵蚀着躺在病床上的祭慈,画面不断闪现,昏暗的灯光,白色的大褂,精密的仪器,装满不知名溶液的容器,针口,全身被插上管子,短暂的失明,耳鸣,记忆的花瓣随着时光流逝,漫天的花瓣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留下的印记,苦痛的投影,心酸的历程,黑暗的深渊,鲜红的血液。
“孩子……”
“014……”
“怎么了孩子?”
“还活着吧014?”
模糊的口型,声音的重合,分不出谁是谁,这到底是哪里?
“祭慈”
谁在叫我?声音有点熟悉,但记不清了,你到底是谁?
“祭慈”模糊的人影,微光落在他的身上,如天上的神明一般。
你是神明吗?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原来世界并没有遗忘我啊……
“祭慈”
“教授……”眼睛逐渐明亮,一切都是那么清晰且熟悉。
“还好吗?”庞弗雷夫人俯身问道。
“还好,刚刚只是出现了幻觉。”祭慈一脸歉意地说道,“麻烦您了。”
“祭慈,梅林的胡子!我以为你早就回到寝室了,怎么会?”哈利将医疗翼的大门打开后惊吼道。
“波特先生,这里是医疗翼,病人需要休息。”庞弗雷夫人看着急躁的哈利吼道,她也是忘了自己的声音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