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缺二十九

什么公平，什么正义，只有带来和平的人才是正义的。

绝对的正义！

小伙子摇头晃脑走在路上，拽着同伴一路唠。

“星罗！哼！皇室？哼！最后还不是要靠别人。打了这么多年仗，有用吗？还不是被人打的跟狗一样，嗷嗷跪在地上求饶。”

他头一甩，只要甩得够用力，就能忘记将士血洒沙场，忘记太上皇宁死不屈。

同伴沉默不语，转身离去。

有了大人的恩赐，小伙子早已今非昔比，一把拽住同伴的胳膊。

“放手！”

“给脸不要脸，老子给你机缘！老子给你翻身发财的机会！你小子不识好歹！”

小伙子一拳打在同伴的脸上，打歪了鼻子。他好高兴，身体里有无穷的力量，这高高在上的感觉真他妈的爽！

“狗东西！”

小伙子清醒地意识到，他已经和同伴不在一个阶级了。他强大，有力，一拳把人打倒站不起来，而同伴还是那个弱鸡。

弱鸡还没点眼力。

“我哥！以前带着你一起玩的哥！他死在战场上了！”

小伙子冲上前去甩两巴掌，脸色涨红怒视趴在地上的同伴。一想到没用的同伴将要在他的帮助下重获新生，他就激动得浑身颤抖。

没眼色的家伙就是不一样，打他都没有负罪感。这种人就该交给大人好好教育，只要大人才能让他迷途知返。

“那是你个蠢，蠢透顶了。上战场那么多人，怎么就你哥回不来了？他蠢死在哪里了！连个鬼影都找不到！”

“你有没有良心！当初选中的明明是你，是我哥可怜你小才替你上战场，你不是人！”

同伴的哭喊没有换来半分同情，小伙子的大手如铁一般钳住他的脖子。

“给你开开眼，没见识。”

同伴眼睁睁地看着小伙子在手掌结成一层冰，一层薄薄的透明的冰。

太阳一晒，就化了。

无影无踪。

同伴忘记了疼痛和哭泣，瞪大双眼，眼泪吸进鼻孔还不自知。

小伙子挑起眉头，松开同伴。同伴顾不得起身飞扑过来抓住小伙子的手。

手掌心确实是湿漉漉的，刚才不是错觉。

“你——”

小伙子一把捂住他的嘴:“蠢货，别声张。”

“现在懂了吧，跟我走。”

……

老妇人的拐杖打在青年的腿上，任何动作都不能发泄她的愤怒。

可是她太老了，拄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骂到:“你个、你个不孝子！你忘了你哥是怎么死的了？你说什么混账话，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青年抢过拐杖，扶住老妇人，眼底射出藏不住的疯狂。

“妈，我知道很难接受。可是我们还要活着，你也不想我也死掉吧？我跟哥已经不一样了，我不会死在战场上，我现在有能力可以保护你了。”

“你想想，哥死后村口那个小田不就不愿意嫁到我们家了吗？她欺负我们，我们以后不会再挨欺负了，儿子给你报仇去。”

老妇人怒血冲心，脸色赤红:“闭嘴！”

“你只是在找借口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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