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秦意准备画架的时候,没有去专门的画室,反而去了阳台。
看着周围几盆小花小草,宋宴修一脸懵逼。
宋宴修我们今天是要画花花草草嘛?
秦意是啊。
秦意笑,
秦意你不喜欢吗?
宋宴修还在纠结,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身旁,秦意悄悄将那两盆珍贵无比的花,挪到了他们的画架附近。
垂眸看着翠绿的枝叶,秦意苦笑。
幸好她想尽办法,早早研制出这种花朵。
只要带着宋宴修多来这里坐坐,也许,她猜测的情况,也许根本不会发生。
秦意好了。
秦意帮着宋宴修也铺好了画纸,这才指着旁边的花盆。
秦意画这个试试。
宋宴修很快发现了不对。
宋宴修咦?这不是妈咪带回来的吗?
秦意嗯,你不喜欢吗?
宋宴修喜欢!喜欢!
宋宴修说完,有些发愁的盯着画纸,
宋宴修可我不知道怎么画……
秦意刚要起身,阳台的玻璃门忽然被轻轻打开。
宋亚轩我教你。
说着,宋亚轩走了进来,若无其事的拿起画笔,就开始在宋宴修面前的画板上动作。
秦意一愣,不自觉脱口而出。
秦意你会画画?
斜睨她一眼,宋亚轩不轻不重的回答,
宋亚轩很奇怪?
他的语气不算太好,秦意干巴巴笑了两声,
秦意不奇怪,不奇怪。
她早该想到的。
单单是看着宋宴修这副模样,她也该猜到,宋亚轩小时候,定然也过得不轻松。
他如今,可是宋家名副其实的继承人。
阳台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的声音。
渐渐的,秦意也沉浸了进去,丝毫没有发觉,身旁,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连话都不用多说,彼此就心领神会。
慢慢的,宋亚轩笔下的画纸被装满,然而,他画的并不是那盆指定的花,而是秦意。
她的笑,她的蹙眉,她的冷淡,她的面无表情。
一格一格,渐渐填满整个画面,看的宋宴修眼睛都直了,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他家爹地真棒!
接收到儿子的信号,宋亚轩又是斜斜睨他一眼的,鼻子里,淡淡一声冷哼。
都到了这个时候,秦意依旧没发现什么不对,依旧专心致志的画着那棵植物。
如果她的研究没有出错,接下来,它该到了花期了。
小小的,淡黄的花朵,细细的隐匿在纷繁枝叶里。
到时候,有了花朵的提取物,即使宋宴修没病,用来强健体魄也是不错的。
但,她心里的这番想法,若是被研究所的人知道,恐怕会连下巴都惊掉。
他们家的大佬,耗费巨资培养的稀缺植物,整个世界只有这几盆不说,用它给小孩子强健体魄,不说暴殄天物,其实也差的不多了。
等到秦意终于起身的时候,却赫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父子两个居然早就收了画架,齐齐站在她的身后。
而阳台外面,天色早已经漆黑一片。
若不是她头顶明亮的灯光,恐怕她也发现不了,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
轻咳一声,秦意将画纸收了起来,回头看着两人。
秦意你们画完了?画的怎么样?
一想到那幅满篇都是她的话,宋亚轩往后退了退。
对于爹地这么不争气的表现,宋宴修只能暗叹一声,理直气壮的开口,
宋宴修爹地画得不好!
宋亚轩一噎,眸子立刻暗了下来,
宋亚轩宋宴修!
明明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秦意愣是在其中听出了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
正当她好奇之际,宋宴修毫不犹豫的动身,直接扑在了她怀中。
但他那张红润的小嘴,依旧没有停歇,还在叭叭的告着状,
宋宴修就是爹地不会画,还毁了我的画纸呜呜呜——
几乎是本能一般,秦意不自觉地收紧双手,将宋宴修揽入怀中。 秦意没关系,改天我们还可以再画。
但,对于她这个回答,宋亚轩显然是不满。
冷笑一声,宋亚轩直接将宋宴修揪了出来。
宋亚轩我不会画?毁了你的画纸?嗯?
宋亚轩的声音难得多了阴冷,听得宋宴修浑身一抖,随即扯着嗓子大声呼救,
宋宴修妈咪救命呀!
宋亚轩你!
宋亚轩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意一把将宋宴修抱了过去,还不忘瞪了他一眼,
秦意你一个大人,跟孩子计较什么?
那一眼娇嗔,硬生生的止住了宋亚轩追来的脚步。
直到晚餐时间,宋亚轩和宋宴修才停止了无休止的拉扯,秦意这才招呼父子两人上桌吃饭。
餐桌上,虽然恢复了往常的安静。
但不知道为什么,秦意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了。
就连宋亚轩,吃饭也多了些心不在焉的意味。
由于气氛过于暧昧,吃完饭,秦意连坐都没坐,直接起身离去。
只是,她刚一走,宋宴修就笑嘻嘻的凑了过去。
宋宴修爹地,你是不是有心事?
宋宴修原本只是好奇,想简单打听一下,爹地妈咪到了哪种地步,但他没想到,宋亚轩直接丢给他一个眼神。
宋亚轩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