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五年的除夕夜比九八年热闹多了,家家户户又是亮着红灯笼又是贴春联地,街上还有很多新开的铺子。
当年的歌舞场子老早就给拆了,宋亚轩上街买了几些汤圆和饺子,煮一半,留一半。
“去年留的汤圆你都没吃,馊了,我就给扔了。”
他把汤圆分成两大汤碗,大点儿的那碗移到了对面的位子前。
可是,那个位子依旧是空的。
今年除夕夜的月亮出奇地圆,和九八年他刚来时真像,宋亚轩这样想。
透过防盗网,夜空中的烟花啪啪作响,一声儿接着一声儿,零零碎碎地把宋亚轩这年头所有的思念拼起来化作虚影。
恍惚间,宋亚轩看到了那个九九年时抛弃他的负心汉。
初见时,他问他:“你最近有听什么歌吗?”
“梦伴。”
“谁唱的。”
“梅艳芳。”
“你听不听光辉岁月。”
“我喜欢张国荣。”
到之后,离别的前一天晚上,宋亚轩不知道给刘耀文唱了多少次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流浪啊
电视上的频道转到春晚,播放着和以前一样的小品相声。
宋亚轩坐在小木凳上看了许久,却耐不住眼乏,沉沉地睡去。
最后还是主持人的跨年倒计时把他吵醒了,宋亚轩低声咒骂,本来都能睡着的。
被这么一吵,宋亚轩也一点困意都没了,起身穿上一件卡其色大衣。
这大衣是零四年九月二十三号买的,宋亚轩说,要给那个负心汉庆个生日,就拿自己在少年宫教书刚拿的薪水买了一件称心的。
重庆的夜风吹得人打心眼儿里舒服,吹得嘉陵江都安静下来。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
路灯把影子拉得好长,压根儿看不出重叠起来的人影。
宋亚轩婉转的歌声飘荡在嘉陵江上空,惊动了沉睡的星星,惊动了歇息的鸟儿,惊动了江里的青鱼,惊动了那根也许落灰已久的心弦。
他已经不想哭了,他要等到刘耀文回来的时候,快快乐乐地哭。
也许他会在重庆,在歌乐山,等上一辈子吧,宋亚轩想。
“对不起。”
“久等了。”
熟悉的声音在宋亚轩脑子里炸开,条件反射似的转过头,却什么也没望见。
又出幻觉了,宋亚轩苦笑着。
大半夜的,他就这么绕着嘉陵江转了一圈又一圈,风不知疲倦地拍打着他的脸,刘耀文的那张脸又在宋亚轩脑子里甩不出去了。
一样是明月,一样是隔山灯火,满天的星,只有人不见梦似的挂起。
天光悠长,夜晚风凉。
之前宋亚轩还专门找过算命的给他算姻缘,结果模棱两可,所以宋亚轩就再没算过命。
那个算命的告诉他,心上之人切不可离他超六年,否则一生与他无缘无分。
无缘无分,宋亚轩讽刺地笑着。
看来啊,那个负心汉是真的想让自己孤身一人一辈子了。
最长的路也有尽头,最黑暗的夜晚也会迎接清晨。
他还不知,最黑暗的夜晚就要过去了,从今往后,清晨会与他相伴一生。
祁大傻感谢宝子的长评!
祁大傻这个番外还会有!
祁大傻这只是一
祁大傻主要是心疼离港来山的结局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