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转身,时宜撞进了漼三娘的怀里:“阿娘,我阿爹呢?他昨晚还在的,怎么今日就不见了?”
漼三娘刚开口:“你阿爹他……”
“你阿爹走了。”
漼广打断了漼三娘的话语。
时宜皱眉,看着自家舅父,有些疑惑:“我阿爹他……?”
“他不要你了。”
时宜哪里信这话,在她心里,阿爹对她最好了,怎么可能不要她了。
她一心急,就要往着外面跑去,忽然眼前一黑,就晕倒在地上。
一时间漼广和漼三娘都有些慌,赶紧抱着她去看大夫,等她醒过来时,她已经失语了,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
也许是心病,也许是真病,反正漼府遍寻名医,整整半年,她的情况还是不见好转。
星月辉映,宫里来人了,直直地入了漼广的书房。
“漼大人,这是戚贵嫔的密信。”
宦官赵腾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件。
漼广看完后,点火,烧了。
“贵嫔可传了口谕?”
赵腾开口:“速速进宫。”
漼广当即换上朝服,入了宫,贵嫔戚真真已身着素衣,一脸悲痛地抱着太子刘徽哭的泣不成声,殿内几位大臣站着,默然不语,漼广轻声问道:
“陛下……”
“陛下,驾崩了。”
戚真真哭道。
漼广看向龙床,赶紧下跪哀道:“陛下——”
一番哀悼后,漼广直言国不可一日无主,要求立刻拥太子登基。
高皇后的幕僚自然是不同意的:“你们这么快就要拥太子登基,怕是不妥吧!”
“先帝已逝,新帝登基,有何不妥?”
“你们这就是故意避开皇后!”
门外响起了叫喊声:“戚真真,开门,你竟背着本宫拥太子登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戚真真,开门!”
不顾门外高皇后叫得有多大声,漼广直接命令赵腾将诏书,印玺,绶带拿上来,拥立太子登基。
天下人都知道, 当今天下,是刘家的天下。
而刘家的江山,大半是要靠漼家来支撑的。
故而,无论刘家换多少个太子,太子妃都只能是漼家的嫡女。
时宜是漼家唯一的嫡女,所以她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已经被指腹为婚给太子了。
可如今太子登基,没有太子了,那这个太子妃,该如何呢?
漼广知道,没有太子妃这个身份,漼府的地位会降下许多。
于是,新帝登基当日,在漼广的要求下,东宫又入新主,名为刘子行。
中州剧变,而西周那边再次大捷,周生辰才刚回到营帐,就收到了皇兄驾崩的消息,还来不及休息,他就马不停蹄赶往中州。
周生辰入城那日我在城门之上看着他,真不愧是他周生辰,那一身风度,那一身气派,完全不需要华丽的衣服来支撑,毕竟,那是属于他自己的气质,别人模仿不来的。
我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想到了些什么。
趁着队伍整修的时间,我在远处扔了一个字条,字条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周生辰手上。
他疑惑的张望了一下,随后打开了字条。
“今日大殿上不可立誓,更不可收徒,否则,王军,不日便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