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bble.16

前文：

这家伙。

……真是让人没有办法。

林说也跟着笑了笑，他莫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口气从跟着马嘉祺回到国内的时候吐出，他也很想念这片故土。

马嘉祺“这么冷的天还要来接你。”

马嘉祺接过他的行李箱，不禁啧了啧，心叹林说这是放了多少东西行李箱怎么这么重。

林说手里头也拖着一个，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马嘉祺心中所想，无语道：

林说“里头放了一些我的笔记，很珍贵的，你嫌弃什么。”

马嘉祺失笑。他一张口说话就会有呼呼的冷风猝不及防地从口腔灌入，吹得一肚子冷嗖嗖的气。

半晌，他才半捂着口鼻道：

马嘉祺“我能嫌弃你什么。”

……

茧苑空出的房间其实没有几间，好在贺峻霖有让人来收拾过，收拾得很妥帖，很多地方都很干净整洁，不该碰的东西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没有丝毫改变。

林说是个随和的人，除了对于经常要使用的医疗设施有严格的规范要求以外，他的吃喝住行基本上随便应付应付就可以了，又不认床，省事得很。

马嘉祺带着他在自己隔壁的房间住下。

林说“诶，马嘉祺。”

林说突然叫住他，Alpha的半个身子都已经隐入了外头的黑暗这种，他正准备推门回自己房间，闻言不禁顿住了脚。

室内的光显得几分冷色，落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苍白的感觉，马嘉祺这些年来健康严重下降，体格方面更是不用多说，那双清冷却不失秀气的眼睛一阖就让人觉得病弱。

那双眼睛有时候还是很让人觉得疏离的，林说早期和马嘉祺相处的时候就深有感触，后来发现，马嘉祺这人克制又内敛，心性温和随意，对自己尚有几分严苛。

执着又可怕。

他声音淡淡的，入了夜以来会显出格外的疲惫感，听起来有点沙质。

马嘉祺“你说。”

马嘉祺这样直率，林说突然就顿住了。

林说静默了一会儿，在Alpha变得有些困惑的目光中顿了两三回，这才堪堪开了口：

林说“你去见过你哥了吗。”

沉寂为死水的东西被这句话忽的唤醒了几分，开始荒唐地动了动，马嘉祺闻言也不由得微微恍神，继而轻声笑了笑：

马嘉祺“没有。”

笑意随着他启唇说话，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就消失殆尽，仿佛这点笑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Alpha说道：

马嘉祺“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马嘉祺“他看到我会想起我干的坏事的。”

他自己一个人回忆回忆就够了。

何必再拖上哥哥。

坏事分为很多种，扎人心的，罪不可恕的，让人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结局各个不相同，他扎了哥哥的心，对哥哥做了罪不可恕的事情，又毁了哥哥落荒而逃。

——他自当，千刀万剐。

谁都没法替他赎罪。

林说被他堵得一哑。

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说“你的病情很严重，你知道吗。”

最后，他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告诉马嘉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