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bble.12

前文：

丁母“程鑫。”

丁程鑫“嗯？”

他应了一声。

丁母“我们，换个医院吧。”

丁程鑫微微愣住，看向母亲的眼睛浮现出一丝丝困顿，可母亲那副恳切的模样落在他眸子里，丁程鑫觉得她眼睛在说话，在喃喃细语。

那楚楚可怜的眼睛丁程鑫会记得一辈子。

像刀一样扎在他的心脏上。

半晌，他应道：

丁程鑫“好。”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换医院，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母亲的状态那么差，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像是在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她愿意说。

丁程鑫的手覆在门把手上，金属有点微微的凉，他搓了搓手，觉得温烫起来，掌心的粗糙让他能够感觉到一点岁月的流逝。他准备回一趟工作室那边。

门被推开，他鬼使神差地回头看向母亲，半条腿已然迈向了门外，可他偏止不住想要回头再看一眼母亲的想法。

女人的头正撇在一边，丁程鑫能看到茂密的发丝。

——算了，她不愿意说。

丁程鑫性子温和，不强求不抱怨，安分守己地在儿子和哥哥的身份之间转换，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

丁程鑫推开玻璃门的时候，风铃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翩翩荡开巧脆的声儿，随着风铃入耳还伴有纪嘉有些惊喜的喊声。

纪嘉“嘿，程鑫，你从医院那儿回来的？”

丁程鑫掀起眼眸看了她一眼，关门以后这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纪嘉心思细腻，哪怕丁程鑫没有在脸上流露出什么神色，她也能多多少少看出点什么，心下了然：

纪嘉“是阿姨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丁程鑫没有回话，待他走到常用的桌椅前时，才堪堪顿下。

他说道：

丁程鑫“我蛮久没见过她情绪波动这么厉害过了。”

Omega温和地笑了笑，面上的愁容却没有因此而消散多少，并不想纪嘉跟着他一块忧心，没有这个必要，这是他自己家里的事情。

丁程鑫“有一点小担心罢了，你去忙吧。”

纪嘉仿佛还想再说点什么，目光触及丁程鑫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她的时候，又有些欲言又止起来，好一会儿，她才迟疑地“嗯”了一声，到一边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仍有些心不在焉。

丁程鑫留意到了也不多说什么，他一直都和纪嘉保持着简单适当的朋友关系，不逾矩也不冒犯，只希望纪嘉能明白这一点。

……

世间有成千上万种痛，痛痛惊心，但老是把好痛挂在嘴边的时候，这些都变得平平无奇起来。

马嘉祺切菜时一不小心切到手指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看着一瞬间流出鲜血的手指发起了呆。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菜了，如今已然有些生疏，心底有一片荒芜的地方正空着，他得找点事情来做做，却觉得做什么都填补不了。

以前在国内的时候，他都在做点什么呢。

马嘉祺看着窗外的落英缤纷，心底涌入一股荒凉意味的同时还觉得世事难料，事还与愿违。

不知道一时间想到了什么，他皱起了眉头。

以往在国内的时候——

他都是和哥待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