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开着这一辆车,本来想要行驶的再缓慢一些,生怕身体不适。
可在的催促之下,他脚下的油门是踩了了一次又一次。
坐在后座上的张雪也是整个人提心吊胆的,时不时的看着的情况。
这男人真是疯狂。
“严总你的脸色不太好,先喝一点葡萄糖。”
张雪发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赶紧将手里面准备好的药寄递到了他的手心。
只是微微的扫了一眼那瓶药剂,拿过来一口饮尽。
他脸上并无任何的表情,只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始终凝视着前方。
完全可以看得出来,对边慕性命的紧张。
如果不是他身上实在长不出一双翅膀,否则的话,谁也拦不住他前往医院的急迫性。
车子在前面一个急刹车直接转了个弯?
车子里面的人被甩了一圈,却坐得稳稳当当,脸上并无其他表情。
只要能快一点去见到边慕,路上的任何风险对自己来说都不算是风险。
“再快一点。”
男人森冷的声音在本就已经紧张的车子气氛里面回响起来。
张雪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的这个男人。
就连丁程鑫也从后视镜里面瞅的一眼,就害怕支撑不下去。
但由于既然已经这样吩咐,他也只能照办,脚下的油门再一次踩死。
本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长才能赶到医院,前后却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车子便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门口。
车子停下的时候,一声急刹车迎来了其他人的注目。
大家齐刷刷地看着过来,只见从车上忙不迭地下来的一个男人。
由于太急迫,男人脚下险些发往跌在地上。
还好丁程鑫眼疾手快,砰的一声将车门甩上,急急忙忙跑过来一把扶住了。
“ Boss你担心脚下!”
丁程鑫可真是操心的很。
整个心都起到了嗓子眼,这才刚醒过来,可千万不要出任何的差错。
的手紧紧的抓着丁程鑫的手作为支撑,脚下的步伐却越走越快。
“Boss你走慢一点,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医院,马上就可以见到边小姐。”
丁程鑫极力的劝阻。
可脚下的步伐却丝毫没有减慢,甚至比刚才更快了些!
丁程鑫在心里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早就知道严总对边小姐始终放心不下,要说两个人没有感情,那是绝不可能的!
森白的医院,头顶的灯光十分耀眼,空气里面弥漫着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从前最不喜欢来医院,他记得边慕也是最讨厌这个地方。
他曾经查过,边慕之所以最不喜欢来医院,并不是因为害怕这边的生离死别,而是她最后一次送母亲离开,便是在太平间。
眼瞧着前面就是边慕休息的病房。
门口站着的是齐刷刷的一排保镖,最为首的便是刘耀文。
感觉到了走廊这头传来了逼人的气势,刘耀文第一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
向来是最高高在上的,不论出入到哪里,周身都弥漫着那一股矜贵的上位者气息。
可如今才刚苏醒,身上还带着病殃殃的气质,特别是那苍白的脸色,刘耀文看着心疼的很。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
他疾步走过来,瞪了丁程鑫一眼,像是在责备丁程鑫:既然身体不舒服,还带他来这里干什么?
丁程鑫像是也接收到了刘耀文的责备,他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他能有什么办法,也不是不知道的脾气,他要做的事情谁拦得住!
“人在哪?”
还十分的虚弱,可一开口便是坚定的询问。
他的目光十分的坚定,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刚苏醒过来的人。
“边慕在里面,已经抢救过来了。”
刘耀文的话音一落,不等门口的保镖让开,便已经来到了门口,一把将他们推开,直接闯入了病房。
“!”刘耀文大吃一惊,这怎么急成这个样子?
刚要往前就被丁程鑫拦在了门口。
“算了吧,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看得出严总对边小姐的爱了吧?”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里面那个女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刘耀文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说,边慕对也并非是真情真意,到时候还是得看边慕醒过来是什么情况。
反正如今的刘耀文是怎么也不信边慕了。
丁程鑫识趣地拉过了房门,独留下宽大的空间让和边慕独处。
刚才一路急匆匆的走过来,本就身体虚弱的此事喘息更粗重了。
他尽可能的要在边慕的面前保留自己最好的一面,强制性的将呼吸缓慢了下来,这才慢慢的靠近了那一张床。
床上的女人一呼一吸都更加的缓慢。
如果不是靠近,看到心电图上还有跳动的话,估计早就以为她是一个死了的人。
比起脸色苍白,边慕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一双嘴唇看不出任何的血色,长长的睫毛,此时在惨白的脸上看起来都是格外的显眼。
“边慕,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一边说着,那硬朗的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颤抖着,连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几分。
他拉过了椅子坐下,轻轻地将边慕的手抓起放在了自己温暖的手心里。
贴在脸颊旁,那一双眼睛却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边慕。
本以为在来的路上,急成那个样子,一定是心里有满肚子的话要对边慕说。
可不曾想,看见边慕这一幅娇弱憔悴的模样,一开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又接着叹了另外一口气,长长的呼出。
终于,那一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热气慢慢的升腾了上来。
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吸了吸鼻子,男儿有泪不轻弹。
扯了扯嘴角,哼笑出了一声,“是不是因为我,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当初是不是应该早一点和你离婚?”
“你嫁给我的时候,也就是想要利用我。我却没有想过,不想放你走的时候,却不是真的想要囚禁你报复你。”
很少说这样掏心窝子的话,声音略微多了几分颤抖,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就这样说出一段完整的话,也费了不少的力气。